鹿从直截了当的看着闻忌,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,“那个房间里面的东西…是你做的。”
闻忌沉默了一会儿,慢慢的站起身,“没错。”
“你全都看到了。那是我最用心做的作品,你觉得如何。”
闻忌站在鹿从身前,倚靠在背后的桌子上,垂眸看她。
虽然早就明白,但鹿从听到闻忌亲口承认,她心尖还是难免被刺痛了一下。
“为什么。”鹿从游走在崩溃边缘,所有一路上压抑的情绪,在见到闻忌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时,逐渐爆发,
“他犯了什么滔天大错,你要这样对他?”
魏贤仁好不容易获得的自由,就这么被闻忌亲手断送,甚至,死后连个全尸都没有。
见鹿从身体气愤的发抖,闻忌冷眼旁观,淡淡解释,
“他背叛了我,嗜血蛊需要用人的血液来培养,在我上位的那三年,他日日想方设法取孤的血液陷害我。如果不是你,吃下嗜血蛊的就会是孤,嗜血蛊会在孤的身体里慢慢将我的血吸干。”
“他背叛我,你让我如何抉择。”
“你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!闻忌,我觉得你真应该去看看太医,让他们检查你是不是真的有病!”
闻忌听到鹿从的话,肉眼可见的,脸上竟然多了一丝类似于哀伤的神情。
鹿从可笑的摇头,眼泪划过脸颊,“让你如何抉择?你总想让旁人站在你的角度上观事,但你认为自己做的事情就一定正确吗?”
“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元翛!元翛呢?他想杀你!可现在活的好好的,你不杀他,而去折磨...折磨一个探手....”
闻忌声音越来越低,越来越冷,“他们不一样,元翛虽然活着,但....”
鹿从心里的防线被压垮,她满脸泪花,眼神却是如此倔强,“是啊,他们的确不一样。陛下当然会认为亲近之人的背叛来的更让人痛苦些,所以才那么对魏贤仁的,对不对?”
鹿从的话不完全对,但也说在了点子上,闻忌沉默着看她,身边萦绕的戾气越来越重。
此刻闻忌不说话,相当于默认了。
“是我看错你了,我以为,你会和历史上不一样的。”
“没想到,你比历史上更残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