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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从眼神空洞,回忆着以往时,眼前突然一黑,具有温度的,宽大,带着香味的东西,盖住了她。
鹿从茫然的将衣裳取下,抬头,疑惑的看着闻忌。
闻忌此刻已经坐在了椅子上,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泛白,声音听不出喜怒,“日后你的衣裳,孤会命人定做,不会让你受风寒。”
“今日,就先受着。 ”
鹿从手里攥着还带着温热的,被闻忌刚换下来的大氅,迟钝的点头,“奴才知道了。”
闻忌对待每个下人都一样好,她知道。
所以....她的身份应当没有被发现。要是发现了,以闻忌以前那个疯劲,见到她回来了,不得把她关起来拴住。
不过一会儿,大宫女拿着糕点回来了,闻忌此刻没有了吃糕点的心情,便将糕点赏给了大宫女。见时辰不早,草草喝了口茶就带着鹿从和大宫女出门去了。
临近夜晚,风越来越大。闻忌的黑大氅也是定制的,上面有金色龙纹,就算闻忌亲手给她披上她也不敢穿,只敢抱在怀里。
走到一半,闻忌突然开口,“对了,你去找内务府。”闻忌从腰间掏出一块腰牌,头也不回的递给鹿从,“按照宫里以往妃子穿的衣裳厚度,让他们给你订做。”
鹿从眼珠子轻轻转了转,自然地应下,“谢陛下垂怜。”
鹿从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了,雪地上布满了她离去的脚印。
待看不见鹿从的身影,闻忌身旁的大宫女才悠悠开口,“陛下,您支开她,是有话对奴婢说?”
一位大宫女,要是没点本事,怎么能够待在闻忌身边。
她警惕性重,说:“她的确可疑,奴婢略懂医术,学过人体结构,她这个怕冷的样子,不像是小时候生了病...她父亲是洛北候,常年据守在我国北方,洛桑从小便在北方长大,如果真这么怕冷,那她小时候的冬天怎么过来的?且今日天气并没有往日的冷,您殿内又有暖炉,她,也许太夸张了。”
闻忌听后淡淡的点头,道,“的确,所以,你想说什么?”
大宫女说,“她在撒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