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陈德柱开始抹眼泪,“都怪这些腌臜事,这么多年来,你不回娘家,我也不敢来看你。如今见你过得好,我也放心了。”
说的诚恳,不像是装的。
陈月温声说:“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,人总是要往前看的。”
突然,陈德柱从腰间掏出一小包东西,粗布裹了一层又一层。
他小心翼翼地揭开一层层布,是一对银白的龙凤镯。
“阿月,这是玦儿和玉儿出生那年,我托人打的镯子,一直没机会送,现如今,恐怕这俩兄妹,是戴不着了。”
“爹,这东西还是留着给陈阳的孩子吧,或者当了换银子,凑聘礼。”
纵使说的是真的,陈月也不敢要,而且,也不稀罕。
以她现在的身价,一点小首饰,还是买得起的。
陈月说:“爹,我实话和你说了吧,就这一大块工地,我不是东家,就算是,我不可能,也没理由平白无故地就掏出二十两银子给你们。”
言外之意,是不是东家,腰包的钱,都和陈家无关。
“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,不可能说我们十几年没联系,一见面我就上赶着掏出银子来孝敬你们。”
“至于为什么不回娘家看望你们,你们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陈德柱低下头,愧疚的不敢再说一句话,把眼泪擦净后,默默地把龙凤镯收进腰间。
“东家,你真不给银子啊?就不怕他们说你不孝?”周工头望着陈父落寞的背影,忍不住唏嘘。
陈月说:“我要有这闲钱,还不如给你涨工钱。你有时间操心这俩,倒不如把工地上的活干漂亮些。”
“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东家,不出三个月,你就知道我的活干的有多漂亮了!”
陈月掐指一算,如果三个月内能完工,正好能赶上年前。
来年开春,便可动工投产。
另一边,李氏和刘翠苹玩去起了泥巴仗,那泥巴团捏的,比拳头还大。
二人扔的距离越来越近,显然是没劲了。
徐慧娘在一旁看完热闹,见刘翠苹像蔫了的白菜,便过去扶她,“娘,先回家吧,不然大贵瞧见你身模样,该担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