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午,陈月回到山上。
狼王媳妇在树下乘凉,见陈月回来,起身迎过去。
“嗷呜~”
陈月抚着它的脸颊,“怎么就你自己,他们还没回来吗?”
除了虫鸣鸟叫,以及风卷起落叶的声音,听不到一点人的声音,想来嫂子他们,确实还没回来。
日头正盛,陈月放弃了去林子寻他们的想法,索性回到屋子歇下,等回来了,再做饭。
林子那边,柳玉娥正带着孩子们捡栗子。
福贵把栗子树都摇了一遍,开了口的,又或者没开口的,受不了外力的晃动,都落了下来。
“哎呀,好疼。”玉儿蹲在地上捡栗子,不慎被栗子壳上的刺扎到,“流血了。”
福贵二话不说就放下手中的栗子,快步走到玉儿身边,握住她的手查看伤势。
“我看看。”
“没啥大问题,回去涂点膏药就好了,怎么冒冒失失的。”语气中带些责备,“玉儿,你去捡那些没有壳的,有壳的我去捡。”
玉儿入神地盯着福贵,“福贵哥哥,你的睫毛好长......”
一刹间,赤色充满福贵的耳根和脖颈,慌乱地将手抽回,眼神躲闪道:“我去捡栗子了。”
玉儿喊道:“福贵哥哥,你跑什么啊!我又没说错!”
福贵......
脸色更红了。
这一幕,恰巧被柳玉娥瞧了去。
似笑非笑,“哎,咋就没人关心我手扎没扎着呢?”
陈玦问:“舅母,你也扎到手了吗?要不你和玉儿一起,捡那些不带壳的?”
“玦儿,这人啊,也不能总是死读书,有时候还是要多观察身边的人的。”
柳玉娥说的隐晦,继续低头捡栗子。
“舅母,你还是去捡没壳的吧。”
陈玦捡来两根筷子粗细的木棍,一个一个地把栗子夹进背篓。
柳玉娥受到启发,有样学样,“要不咋说读书人的脑子灵光呢,玦儿,我怎么就没想到呢。”
“这会儿不扎手了。”忙着捡栗子之余,也不忘叮嘱福贵,“福贵,你也捡两根棍当筷子使,捡的快还不扎手!”
“没事的婶子,轻轻把栗子捡起来也不扎手。”福贵应道。
栗子壳长满刺,不过只要捡的时候,不用力,确实不扎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