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石头也不算大,比脸盆小点,别说是一个老翁,就算是自己搬,也未必行,白老伯能受伤,一点也不奇怪。
里正老伴没好气道:“成贵都这样了,也不知白巧那死玩意儿上哪去了,半天都不见人。”
“白巧带着珠珠去镇上了。”陈月说道,“今早在村口碰上她了。”
“她倒是潇洒了,可怜成贵,一把年纪了还要养闺女。这白巧也是,一天往镇上跑八百回都不大够的。”一老妇为白老爹抱不平。
“我要是有钱,我也天天往镇上跑。”
“可不是,我瞧着白巧,最近好像是发了横财似的,衣衫上都没补丁了!”
......
陈月被看热闹的群众吵得脑壳发昏。
捏着眉心不耐烦道:“都少说两句,下午还得干活,大家没啥事的话先回家吃饭吧。”
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丝毫没有想离开的意思。
陈月也懒得理,一刻钟过去,福贵还没来,她便吩咐赵虎,“虎子,去看看福贵来了没有。”
“好的婶子,我这就去。”
福贵不来,她心里没底。
“都让让,都让让。”张大贵满头大汗,带着福贵穿过人群。
见到福贵,陈月的神经才没那么紧绷,脸色也比刚才好看了些。
“福贵,快看看白老伯伤势如何?”
福贵没说话,放下药箱后就蹲在白老爹身边。
左手轻轻抬起他的脚踝,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排,用指腹按压脚背,确定没什么大碍后,才松了一口气。
陈月问:“福贵,白老伯的伤势如何?”
“脚掌骨裂了,要静养一段时间。骨头愈合之后才能下地。”
悬着的心终于落下,好在不伤及性命。
福贵先把白老爹右脚上的将淤血放出,然后涂上药,再用木板、绷带把脚板固定住,包扎完毕,又开了几副补气血的药。
“哎,这事儿闹的。”里正老伴叹息,“虎子,叫你爹来,你俩一起把成贵抬回家。”
白家就在赵家屋后头,正好顺路。
张大贵说:“我来吧老婶,我们几家正好一个方向,就不用让赵大哥再跑一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