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正回屋掏出账单,“玉儿娘,我都记账上了,加上之前拿的,一共是四两银子。”
虎子娘瞠目结舌,“四......四两!顶上普通农户一年的收入了!真是个贪心的。”
“成贵心善,怎就养出来你这只不干人事的东西,也是,成贵又不是你亲爹,我瞧着,你的坏,该是随你亲生父母!”
里正老伴儿一番话,恰好戳中白巧心窝。
“我做的事,与我爹何干!我不许你说我爹!”
要不是爹心地好,把自己带回家,恐怕自己早在二十几年前,死在了雪地上。
“这事儿怎么吵吵也不是法子,半天说不到点子上。”里正一脸焦急。
就因为白巧,搞得他几天没睡过安生觉,好不容易把人抓住了,瞧着玉儿娘的意思,并不想把白巧送官。
“赵大哥,里正叔,我们把白巧带去白家吧,听听白老伯怎么说。”陈月提议,“是赔钱还是报官,一会儿再做决定。”
白巧对白老爹的感情,似乎比想象中的浓重。
陈月就是要让白巧亲口承认,然后心服口服地接受惩罚。
一听要去白家,白巧急了,连忙抱住陈月的大腿。
恳求道:“玉儿娘,求求你了,别去白家,我承认,这事儿是我干的,别让我爹知道。”
“就算是把我送官,也不能让我爹知道我在背地里净干些腌臜事。”
白巧再不成器,在白老爹眼里,也是心尖宠,宝贝女儿。
在白巧记忆中,即便家里再穷,爹也没让自己苦着,奈何自己没点出息,才糊涂干了啥事儿。
陈月双手环抱在胸前,“好,我答应你,现在可以说说,为何知道银子在地里藏着?又出于什么原因偷钱了吧?”
“说,为什么偷钱?”赵钱愤愤道。
白巧松开陈月,瘫坐在地上,开始解释。
“我也是无意发现的,那日你让我爹带我挨家挨户澄清你和张无赖的事情,自己丢脸不说,还带着我爹一起丢脸。
我气得睡不着,起夜去茅房,正好撞见里正叔在菜地里......
这几年我在刘家村,不是没想过回家看看,不过也仅仅是想想。”
虎子娘:“要不咋说你是白眼狼呢!”
陈月问:“这就是你偷钱的理由?还偷了不止一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