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深一分，就是一刀毙命，毫无回天之力。

新川王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，眸光如同毒蛇般阴沉望向对面。

终于看清了他真正的对手——

殷淮野。

男人还是黑色宽袍，狰狞金龙在衣袖的晃动之中活灵活现，恍若有了生命。

长发束起，显得脖颈修长。

猩红的双眸是滔天的杀意和戾气。

似是最凶猛的野兽，顷刻间就能要人的命。

右手弯刀带血，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然。

偏偏左手却托在少女的膝窝，稳稳将少女护在怀里。

“殷淮野？”

新川王的声音本就沙哑，如今被伤了脖颈，更是呕哑嘲哳，令人毛骨悚然。

他的身后是秦川王和尧川王。

“新川王。”

殷淮野将云青梧抱紧了些，冷声道：“你想死？”

只有三个字，张狂到极致。

他看着新川王，仿佛在看一具尸体，哪怕这人是一方霸主。

新川王捂着脖颈，血液透过指缝滴落在地。

“殷淮野，你别欺人太甚！”

“九川也不是好惹的！”

尧川王暗中将高手都召集到身边，才更有底气：“别太狂妄，我们九川宽厚，但绝不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。”

如今还还在天都的地盘上，十六州和九川就还得保持着表面上的和平，不能闹得太难看。

三方势力，谁不想当得利的渔翁。

“哈...哈哈哈。”殷淮野笑了。

笑声从胸腔中溢出。

微哑，沾染上讥讽，莫名有些动听。

可笑声戛然而止，笑意突然消失。

那张脸彻底沉下去时，如同玉面修罗，只叫人害怕。

“你们九川？”

殷淮野低声反问，随后柔声道：“笑话。”

“是主人的九川。”

殷淮野低头望向怀里的少女，眼底闪过柔光。

轻快地语气因此显得疯狂：“不服从主人的，都该杀。”

冰冷的目光在那三张脸上一一掠过，像是宣判死刑般。

上三川的三个王:.....

沉默。

不知是为了这个疯子。

还是为了疯子嘴里的话。

主...主人？

他们看向云青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