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......”

殷淮野笑出声，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
有趣。

太有趣了。

只是，笑了半晌，他才猛然想起一个问题。

云青梧不是白银商会的人吗？

那么这是什么意思？

做戏给他看吗？

“云青梧同学，相信我，把真相说出来。”

“董事会给你公道。”

“不要受外在干扰。”

帝长赢的声音仍然温和。

没关系的，也许是害怕被找麻烦，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能给她带来什么。

云青梧烦躁。

这人，是不是有毛病。

“打扰我睡觉，很烦。”

云青梧漂亮纤细的手指渐渐捏紧校服外套。

快忍不住了。

想打死这个听不懂话的蠢货。

“.....”

“......”

沉默震耳欲聋。

少女的声线清冷，说话又是一副什么也在乎的模样。

有种超脱年龄的厌世和洒脱。

可以用一句话总结——坏学生。

殷淮野也顾不上怀疑云青梧的身份了，嘴角忍不住上扬。

真奇怪。

明明每个答案都出乎意料，各个都令他满意。

“你！”

郑灵月当然不是唯一一个破防的。

帝长赢目眦欲裂，他听了云青梧的回答，那副假面罕见有了裂痕。

“很烦，所以你...打她们了？”

帝长赢犹豫着，始终没法将话完全顺畅地说出来。

云青梧：“......”

还好她不用呼吸。

不然现在已经不知道深吸多少口气，才能原谅这个人的愚蠢。

“现在......”

云青梧开口，顿了顿：“你们烦。”

会议室静悄悄，他们被云青梧大胆放肆的言论吓到了。

言外之意是...连他们也想打？

可这话从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口中说出，他们竟觉得脊背发凉。

简直就是荒谬。

“好了，回去吧。”

殷淮野笑的放肆，突兀极了。

但是单单只是看殷淮野坐的位置，就知道没有人敢对殷淮野心生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