抛开他风神的五感不说,就算是个普通人,查尔斯的大嗓门就算刻意压低,也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他温迪,
被世人崇敬风神巴巴托斯,
自由之都的神明,
看上去就那么像一个会骗人心的坏小子吗?
还有愿风神护佑?
“今天怎么没看见博尔德?”查尔斯问。
长安:“他昨天去世了。”
查尔斯眉头一皱,安抚似的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:“别太难过。”
“安不难过,博尔德早就说过会有这么一天,安已经把他埋好了,坑很深,不会有野狼野猪把他的尸体挖出来。”
说着,长安还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。
查尔斯叹了一口气,做了两杯果汁:“喝了果汁再走吧。”
长安并不拒绝,道了谢后兴冲冲的拉着温迪坐下:“虽然没偷到查尔斯叔叔的酒,但他做的果汁也很好喝的,你尝尝!”
果汁是清爽的淡蓝色,冰块簇拥着树莓和薄荷漂浮在杯面,那冰冰凉凉的感觉仿佛瞬间回到了夏天。
好喝。
温迪喝了一口,有点沉默。
“不喜欢吗?”长安问。
“只是觉得有点可惜,那个故人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果汁。”
在旧蒙德,没有人会花这样的心思做这种奢侈的东西。
长安拍了拍温迪的肩膀,故作老成:“别太难过。”
温迪失笑:“你想认字,也是因为博尔德吗?”
长安捧着脸,靠着酒桌,晃悠着两条腿,道:“一半的一半吧,博尔德活着的时候写过很——多诗篇,叫我在他死后全部烧在他坟前,也算是了却他的心愿。我想认字,除了想看他看过的风景,还有我自己想看见的风景。”
温迪:“你是个很浪漫的姑娘,跟在他身边的时候,没想过要跟他学认字写诗吗?”
长安晃荡的两条腿停下,勾在一起,然后拿着树莓薄荷饮,咬着吸管,盯着前方的虚空,微光温柔的勾勒她的侧脸,
她思索了一会儿,俏皮道:“唉~本来就很浪漫了,再浪漫一点,吟诵全提瓦特最浪漫的诗篇,那不是抢别的吟游诗人的饭碗吗?”
不等温迪做出反应,她扭头看着他,眨眨右眼:“诶嘿!骗你的!”
温迪:“好过分,我都当真了。”
长安像只慵懒的猫儿,伸了个懒腰:“唉——蒙德是自由的国度,所作所为都是自由的,凡是都要讲个‘为什么’的话,那未免也太不自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