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困在少年的愿望里了吗?
温迪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,
他可是代表着自由的风神。
可他又隐隐觉得,长安说的不无道理,他戴上桂冠后所做的每一件事,好像都和少年有关,
他做的每一件事,好像都会先考虑少年。
说不上哪里对,也说不上哪里不对。
“为什么会这么认为?”温迪问。
“嘿嘿,你猜不到吧!”长安指了指自己的眉心,“我的额头上有看不见的第三只眼睛,可以看见过去和未来,还能看透你的内心!”
少女的额头一片光洁,额前细碎的金发随着海风微微飘摇。
温迪当然是不信的。
长安用手指戳了戳种了苹果核儿的泥土,声音有些轻:“不过,如果博尔德知道我被困在他的愿望里,一定会气得从坟墓里钻出来打我。
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,生命有长有短,愿望有深有浅,命运又是无常,如果你往后被困在故人的愿望里,活着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?”
温迪难得的沉默无言。
他曾经只是一只小小的风精灵,认识少年后,少年的愿望就成了他的愿望,少年的追求就成了他的追求。
“温迪,你稍微活得自私一点吧。”长安抬头看他,“提瓦特很大,就算高天、顽石、大海、星空不会回应你,还有别的啊!
璃月有个地方叫荻花洲,那里生长了好大一片琉璃百合,你对着琉璃百合演奏,如果它喜欢的话,就会回应你的。
博尔德最喜欢的花,就是琉璃百合,他一直都想把琉璃百合移栽到蒙德。”
黑暗的夜让人感性,也让人忧郁,
长安独自一人絮絮叨叨的叙说着她和博尔德的事,
比如博尔德自恋又臭美,不许她喊他爷爷,
比如她经常质疑博尔德的诗歌审美,然后两个人为了一个词语争得面红耳赤。
她和那个老少年博尔德,有很多有趣的回忆。
说着说着,迷迷糊糊间,长安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。
“阿嚏!”“阿嚏!”
她抱着双腿,蜷缩起来:“早知道不贪图方便,带上毛毯了……”
说着,她背后突然一暖。
“把这个盖上吧。”
温迪将斗篷搭在她身上。
长安扭头问:“你不冷吗?”
温迪:“哈哈我可是男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