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迪一脸惊愕:“我的命运?”
这样的长安让他觉得有点陌生,他记忆里那个鲜活的少女,明明站在他面前,
但却好像隔着一整个时空的距离。
“这棵树……”长安触摸这棵树,看着虚无的天空,看着没入天空的树枝,“我现在知道了,这棵树是时间之树,每一根树枝都是时间的分裂。
提瓦特所有人的命运指向都已确定,故,它们会再次汇聚,回到起点。
这个起点,可以是任何时候。”
树的起点,就是他们脚下的这根主树干。
一直向上生长的树,最终会回到起点,有悖于人类的认知,
但这就是时间的规则。
“现在能决定未来,现在同样也能决定过去。”长安转身,凝睇着温迪,“温迪,我来自未来,也来自过去。”
“你是时间之执政?”
“我?”长安一愣,转而轻笑,“我当然不是。”
温迪张了张嘴巴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上一次有着同样反应的时候,是少年为了自由而牺牲时。
他向往自由,
却拥抱死亡。
“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什么都不知道的遇到你吧?”长安浅笑,没有风的路过,碧色眼眸像沉寂的湖。
“……嗯。”温迪艰难的发出声音。
“因为有些命运不能说出口,还有些命运不能被知晓。”长安微微垂眸,“擅长观察星象的人,大概会比较清楚这一点。”
温迪哑声问:“所以没有记忆的你来到蒙德,你是在跟着我的命运轨迹走?”
“你真的很聪明。”
温迪:“那你的目的呢?”
“这是不能说的命运,我不能说哦!”长安的目光落在他腰际的里拉琴上,碧眸微微泛起波澜,“可以借你的琴吗?我想为你演奏我的诗篇。”
“这是你修复的,当然可以。”温迪说着,将腰间的琴递给长安。
长安轻抚琴弦,吟唱的声音如滚落的珠玉,划开时间的涟漪。
“……
死神无法抹去他的痕迹,
他和你一同长存于诗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