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赤足来到沙滩上,手握一柄折扇。
没有奏乐,
只有风声,虫鸣,和大海的喧嚣。
月华倾泻而下,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朦胧的银色光芒,
她像是从月宫上下凡的神,
端庄,清冷,遥远。
有盈盈微光出现在空中,它们像有意识一样,围绕着她,和她一同起舞。
好像连同灵魂一起呗净化,那一瞬间,柏鹤甚至觉得,拥有一颗心似乎已经不是他永恒的执念。
如果是在她的故乡,如果是在湖镜,如果日月同辉,如果有风的奏乐,又会是什么样子?
“砰”
闷闷的一声将柏鹤拉回现实,他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。
熟透的堇瓜掉落在地上。
草木长高了一大截,今天刚摘过的树莓藤蔓也结了新的果实。
——我会在湖镜中央跳舞祈福,万物将生生不息。
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舞毕。
蹁跹的蝶在月光中落下,长安重新睁开眼,浅金色的眼眸焕发出新生的光芒。
她“噔噔噔”的踩着砂砾,朝柏鹤跑来。
“阿鹤哥哥!好看吗?”
就像是穿着大人正装的天真小女孩,哪里有刚才像遥远神明一样的姿态。
“好看。”柏鹤摸了摸长安的脑袋,“像真正的神一样温柔的舞蹈。能遇到安安,真的很幸运。”
“嘻嘻!”长安拖着繁缛的裙子转了一圈,“如果能在我的故乡跳舞祈福,会出现更漂亮的画面。妈妈说我是被上天眷顾的人,只有我才有这样特殊的能力!”
“安安会一直幸运下去的。”
但安安越是露出天真的一面,晚上拂衣说过的话就在柏鹤的脑海中越来越深。
安安为什么会离开她的故乡?
为什么拂衣说安安的前途和他有关?
她又经历过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