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量涌现,流入四肢百骸,
她哭着用长而锋利的牙齿咬断了布条,她强忍着害怕化为原形,
透过安安的目光,柏鹤的视野忽然变得开阔起来。
柏鹤感觉到安安好像用牙齿叼住女孩的衣领,然后以一种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月下乘风疾驰。
*
琴音泠泠,语笑喧阗。
巫女还在庭院跳舞,音乐还在奏响。
上一刻仿佛还在安安的视角里乘风疾驰,下一刻好像就穿过时空的薄膜,
宛如跌乱的梦境,如镜如雾,如沙似水,撞碎一方泡影梦幻。
小姑娘被他紧紧揽在怀里,软乎乎的。
还在,还活着,还和之前一样。
柏鹤松了一口气。
“哥哥……”幼女宛如雏鸟呢喃,“刚才怎么了啊?”
柏鹤心里一紧,道:“刚才你好像要摔倒了,是不是不舒服?我们快回家吧。”
长安揉了揉眼睛迷茫的看着柏鹤好一会儿,伸出软乎乎的手,捏了捏他的脸。
柏鹤一愣:“怎么了吗?”
浅金色的眼眸泛起柔软的涟漪,女孩认真的询问:“哥哥你冷不冷?”
柏鹤:“我不冷。”
长安面容略带歉意:“对不起,我刚才不知道为什么,看到哥哥的过去了,看见哥哥住在那个冰冷的借景之馆,好冷好冷。”
柏鹤浅紫的色瞳孔有一瞬间收缩。
那双紫色的眼睛好像蕴藏着千年不化的寒冰,目光落在他身上时,失望的神情太过于明显。
让他意识到他是失败的,是不被需要的,是应该被抛弃的无用之物。
幽深冗长的走廊,紫色的背影,渐行渐远。
名字是一个生命存在的代表,可他自从被她创造,就从未被赐予名字,
仿佛他存在于这个世界毫无意义。
因为胸膛里缺少了一颗心脏,胸口的疼痛好像都十分隐晦。
“那个人就是稻妻的神吗?”长安不满的撇嘴,“我还以为神都是很温柔,仅仅只是站在面前,就散发着温暖的光的人。”
她吐槽雷神的样子十分小孩子气,柏鹤忽然觉得有点轻松。
他摸了摸长安的脑袋:“或许神也有神的苦衷,我只是不被她需要,所以才会被封印起来。”
“那她当初就不要……”
说到这里,长安停顿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