肌肤上碧青色的纹路和胸口的神之眼在这片黑暗中格外耀眼。
带着斗笠的少年人张狂的笑着,手中的风刃接连不断的收割弱小而贪婪者的生命。
妖怪的惨叫声,还有求饶声,此起彼伏,
可能在某些人耳朵里就变成了令人感到舒适的乐章。
他像神一样高高在上,平等的蔑视每一个生灵。
一轮风刃打下去,少年人昂首,笑容邪肆,微微活动手指,俯视地面尸骸和幸存的妖怪:
“嗤,弱小的蝼蚁,能死在我手上是你们的荣幸!”
妖怪终于知道害怕了,纷纷四散逃离。
少年人乜斜着眼睛,讥讽的笑道:“未经我同意,谁允许你们擅自离开?”
瞬息之间,周围的空气扭曲压缩,那些想要逃离的妖怪一个都没能逃走,不断的被空气的旋涡所吸引。
“哈!感恩戴德吧!”
他嚣张的笑着,那道空气的旋涡如无情的绞肉机,绞碎一切可碎之物。
黑夜终于寂静下来,
少年人从空中从容落下,胸前的风系神之眼也逐渐平息它的光芒。
袖摆和斗笠后的飘带在风中飘扬。
但一道怯弱者微弱的喘息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。
那位率先背叛的哥哥瘫坐在地上,妖怪的血顺着土地晕染开,他自然也沾了一身鲜血。
“哦?还有个漏掉的?”带着斗笠的少年人俯视着他,仿佛在看一只渺小的蝼蚁,“躲在后面看戏?”
“别、别杀我!别杀我!”那位哥哥吓得涕泗齐流,不停往后挪。
在他眼里,这个戴斗笠的少年或许要比丑陋的妖怪可怕多了。
“长得倒是有点人样。”戴斗笠的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眼求饶者,手中碧青色力量汇聚,“可惜依旧是一只弱小的虫子。杀起来实在无趣。”
震惊之中的柏鹤终于回过神来,他大喊着阻止:“等等!”
对方好像没听见似的,就像捏死一只虫子一样将其斩杀。
杀掉了?
不是拂衣杀的。
柏鹤看着另一个自己不疾不徐的向安安走去,拎着女孩的后衣领,将她提起来。
即使年纪还小,但经历过殊死搏斗的女孩如今是个战损美人。
她轻瞌双眼,对自己的处境毫无知觉。
“……怎么这么矮?”少年人不满的皱眉。
“你、你小心点!”柏鹤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。
少年人好像终于注意到旁边还有个“人”,淡淡说了句:“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,她又死不了。”
话虽这么说,在注意到女孩一身是伤后,少年人还是勉为其难的改拎为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