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愚人众的漫长时光中,别人也只是用“人偶”来称呼他,直到他坐上了愚人众第六执行官的位置,才被至冬女皇赐予“散兵”这个名字。
原来他曾经轻而易举的得到过一个名字。
下雨了。
流浪者一手抱着小小只长安,将她往怀里揣了揣,用帽檐和衣袖挡住外面的风雨。
这么脆弱,淋不得雨。
勉为其难的帮她挡一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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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浪者回来的时候,长安正戴着他的帷帽,手里拿着一叠纸,看的认真。
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字。
流浪者回来的第一件事,就是问长安“柏鹤”这两个字怎么写。
“哦?问到了名字?”长安抬头。
但她的脑袋要比流浪者的小一些,一抬头帷帽就掉下来了。
“你戴我的帷帽做什么?”
“好大的太阳,需要防晒。”
流浪者:“……”
坏脾气的少年到底没纠结自己的帷帽被长安拿走遮太阳的事儿,
他犹豫了很久,小声问:“那段记忆真的没有了吗?”
长安头也不抬:“有些记忆不能存在。”
得到否定答案的流浪者冷哼一声:“不愧是你。”
“主要是怕你要宰了我。”
“这不可能。”流浪者一口否定。
长安狡黠的笑笑:“说不好呢!”
反正嘴长在她身上,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。
流浪者还是觉得不可能。
“你手里的……”流浪者迟疑道,“你从哪里搞来了我的论文?”
这纸面毛糙得很,他不记得他用这种古老的纸张写过论文。
他的字体很有辨识度,即使没看清写了什么,可上面确实是他的字。
“论文?”长安把纸张往怀里揣了揣,“我会看那种无聊的东西吗?”
“那你在看什么?”
“在看你的日记。”
流浪者:“……?”
他没有写日记的愚蠢习惯。
长安神秘的笑笑。
在看……
你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