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令仪此刻神情格外凝重,尤其是当九黎说刚刚他扔在地上的红布乃是用鲜血染红之后,他就不像之前一样那样轻松地将这盒子拿在手上随意掂量了,手上已隐隐笼罩一层淡金色的光芒,小心的去揭开封口处的黄纸。
当黄纸封条被揭开后,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请柬样式的金封,从金封的缝隙中,可隐约看到底下还有几张机票。
李长安往盒子里探头左右看了看,拿起放在一旁的那张黄色封条,举起来对着光仔细端详,这不过两指宽的金纸上拓印的镂空字体,清晰地倒映在了地板上,赫然是一个大大的“唐”字。
甘华一脸不明就以的指着地上这唐字说道:“你刚说这布上的血是那位柏将的,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就是你之前电话里说的在船上暗算的穆家手下?这封条怎么却是写的唐字?”她对于纸面不显字,透光才能看到的工艺很好奇,从李长安手里拿过来后,对着光就不停摆弄起来。
李渭水也一同围了过来,饶是他办过不少案子,见识已不算浅薄的人来说,但像这样奢华的手笔,他也是头一次见到,他还用食指指节轻轻地敲了敲金盒,那声音听起来并不闷厚,十分清脆悦耳。
他直起身子,一边搓着下巴,一边若有所思地问道:“刚刚是谁送过来的?你们有没有看清是谁送来的?虽然我也能去麻烦安保查一下监控,可这几日正巧赶在过年的日子,小区里留守的人都比平时松散不少,估计监控室里此刻这么早一个人都还没有来呢,加上又是过年他们又没有丢东西的,去查监控反倒容易把事情闹大。”
姜令仪率先回答道:“是甘华听到敲门声去开门的,开门后我后跟出也不曾看到有人,想来应当是放下东西就走了。”
此时,李长安在客厅与玄关之间来回走了几步后,突然打了个响指,笃定地说:“不必再想了,就是唐家送过来的,我刚刚看到里面还有机票,应该是给我们几人准备的,这红布是为了赔罪,毕竟我和九黎在船上已经答应天元了,后来码头入水遇险,不论是唐家谁送来的,这意思大约都是表示,落水一事唐家之前并不知晓,也同样表示之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,让我们几人放心前往京市。”
九黎取出放在最上层的金封,将上面的红色圆形蜡封略显粗暴的用指甲划开后,展开里面的信函。
:“适逢良辰之期,余燕尔喜迎新婚,结成佳偶,翘盼临驾,稽候贵降。”九黎念出之后,看到底下落款与赴约人姓名,面色古怪的把这封信递给了李渭水。
:“我?”李渭水指了指自己,虽然不明就以,还是先将请柬接了过来。
没想到那红色请柬上,除了李长安与九黎名字之外还有他李渭水的名字,底下还贴心的特意标注出一行小字“可携带多名亲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