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呜……”

劫后余生的感觉让这群女孩们小声啜泣起来，哭声也是小小的，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。

不知道是谁开始嚎啕大哭，所有人顿时都忍不住了，抱头痛哭起来。有几个警察也忍不住湿了眼眶。

穆天羽这才感觉到脱力，拿着水的手都有些颤抖，身子靠在警车门上才能站住。

柳誓走到她身边，将水瓶接过来拧开，“连拧瓶盖的力气都没有了吗？”

看起来她还算冷静，但是冰凉的指尖和额头的冷汗出卖了她。

袁恩生从车上下来，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他不愿意接受的结果。

“园园？”他的声音带着颤抖，“园园！”

他奔向袁园的尸体，不知所措地跪在地上，摇晃着紧闭着双眼的女孩儿，“园园，醒一醒！”

“不要在这儿睡，哥哥来接你了，你睁开眼睛看看哥哥！”

他们家父母离开的早，是他将妹妹一点一点带大，如今看到妹妹成了这个样子，内心的苦涩不知该向谁倾诉。

明明前些日子，妹妹还能跟他拌嘴，还说自己以后也要报考警校，跟哥哥一起当警察一起出任务，现在却……

“园园……对不起……”他手握成拳，一下一下的砸着自己的头，似乎是向为自己来晚了而赎罪。

周围的女警哽咽着拉开他，“袁警官，冷静一点！”

袁恩生怎么也想不通，为什么他就来晚了这么一步呢！为什么他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妹妹呢？

他深吸一口气，脸上是温柔的浅笑，但无论怎么看都透露着一丝苦涩。他将袁园的尸体抱了起来，小心又轻柔的放进了车厢后座，“咱们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