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胡沙坳不过我,非常不情愿地答应了我的要求。
他立马躲回他自己的房间里,并拒绝再跟我说话。
青春期的小孩真难懂。
我不由得感到无奈。
当我再次打量走廊时,发现在走廊上活动的几乎都是前几天每天都能见到的熟面孔。
就仿佛整个一层精神科就这几个病人似的。
于信还是站在老位置上,目不斜视地望着身前的地板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但是他的脸色看上去更加糟糕了,也许是昨天的夜晚有些难熬。
他的面前有一个病人经过,不小心踩了他一脚,向他道歉,他连头都没抬一下。
“于信,有空吗?”我走到他的身边,“我想跟你聊一聊。”
于信听到我的声音立马抬起了头。
“你想和我聊什么?”
他询问我,神情还是一贯的平静。
“聊一聊你。”
我学着他的样子也靠在了墙上,双手环抱,身体放松。
于信表情带着诧异:“聊我?”
“你离开过这座病院吗?”
我笑着问他。
于信神情一怔,染上了一抹迷茫。
“过去对我来说很模糊,似乎自我有记忆起就在这所病院里了,我的大脑时而清醒,时而癫狂。”
“有的时候我的记忆会产生混乱,我能通过混乱的记忆看到我曾经去过的一些地方,想起一些我经历过的事情,但很快就会消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