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清瘦的脸庞,面色苍白,颌下留有一撮灰白间杂的山羊胡须,悬鼻薄唇,此时望向自己,已是泪流满面!
“乌大人,别来无恙乎?”
郑昊搜肠刮肚,才想出这么一句古文,也不知是否合适,状着胆子拽了一句。
“陛下,让老臣再看看您……”
乌大人又往前跪爬了几步,语声哽咽,再不肯移开目光。
“唉,这些年,苦了你了,寡人岂能不知?”
郑昊自是轻车熟路,有了前番应答,这次便自如多了。
“寡人现在容貌大变,昔年记忆尚未完全唤醒,乌大人莫要见怪便好,只是目前寡人还有大事未了,不能在此久待,此番回来,见诸位安然无恙,寡人甚感欣慰!”
“陛下,不知陛下所为何事?老臣能否助上一臂之力?”
一听陛下有大事要做,乌虺眼睛顿时一亮:陛下多年未回,见面便言称有大事要做,分明透话与自己,所谓君王有事,臣子服其劳,这时不冲上前去,还待何时?
“唉,我欲做之事恐耗时日久,其中之艰辛不可道以里计,乌大人年事已高,恐难以承受车马劳顿之苦,还是不麻烦乌大人了吧……”郑昊装腔作势,拖着长音回道。
“陛下,老臣虽年事已高,但雄心未老,誓要追随陛下,肝脑涂地、万死不辞!”
“你且说说,何以助我?”
“陛下,老臣虽不才,却有微末之技傍身,当年便是谨遵陛下圣谕,踏遍战乱之地,尽收军魂,才有如今拱卫皇城的百万将士,陛下,你真的不记得了?”
“哦?还有这事?寡人说过,记忆尚未完全唤醒,前尘之事多半记不得,倒是乌大人有收容军魂之术,寡人颇感兴趣,可否一观?”
“陛下,这有何难?老臣这便施法,请陛下一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