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三人都吃好之后,竹猗又去集市上为裴子初买了些合身的衣裳,华少羽付的钱。
还买了些糕点蜜饯肉脯等零嘴吃食,华少羽付的钱。
直到华少羽身上挂满大包小包,竹猗才算心情大好。
毕竟花了暴君的钱,华少羽这一路还算是任劳任怨。
可是,当看到竹猗和裴子初共乘一骑的时候,他不淡定了。
“公子,你要带着他上路?”
竹猗侧过头,神色淡淡,“有什么问题?”
“此行一路凶险,并非游山玩水,切莫祸及他人,还请公子三思。”
“你情我愿的事情,三思什么?”
“公子若随意带走这位小兄弟,他的父母家人岂会同意?”
“他是孤儿,我就是他的家人,你还有意见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华少羽瞥了眼竹猗怀里默不作声的裴子初,那苦大仇深的模样,分明是受了胁迫,眼下却也无奈,不能救人出火坑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尽可能护着他,不让他遭暴君毒手。
竹猗哪管他啊,双腿一夹马肚,先行而去,华少羽也紧随其后。
二人本就快马加鞭,即便在河州耽误了一日,也在第七日薄暮时分,进了澜郡。
澜郡是南梁国最富有的州郡,聚集了北越国、夏燕国、灵兆国、高丽国和珀斯国等多国来往商队,百花齐放,不可谓不繁荣。
可以说,光是这澜郡一年的赋税,就足矣抵得上朝堂那群老不死的俸禄。
倒不是曾想,以往夜不闭户的澜郡,变得如此萧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