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卿和太医前后脚到了三生阁。
大理寺的人带走了屋子里的一众花魁,包括容檀,进行单独审讯。
留下一屋子带不走的大人物,眼神闪烁不定,面面相觑。
提着医箱的太医则是围着武安侯抓耳挠腮,一会儿摇摇头,一会儿叹口气,垮着脸,尽是无能为力的废柴。
望着跪了一地的太医们,竹猗那双黑眸沉得深不见底,长长的羽睫如鸦羽倾覆,令人窒息的威压弥漫着。
众人连呼吸都收敛着,不敢触了陛下的霉头。
竹猗手里的茶杯“哐当”一声落在桌子上,低眉顺眼的太医门立时一激灵,整个人缩成一团。
“治不好,寡人养你们作甚?”
太医院令哆嗦着抬起头来,“陛下明鉴,臣等学艺不精,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病症,请陛下恕罪。”
“武安侯在,你们在,武安侯要是不在了,你们……就统统陪葬去吧。”
“臣等定将竭尽全力保住武安侯的性命!”
“滚吧。”竹猗挥了挥手,如蒙大赦的太医们赶紧起身,争先恐后地往外跑。
当然,也不忘将昏迷不醒的武安侯带走,毕竟,武安侯现在就是他们的命。
人少了许多,包厢里的空气却没有因此而清新许多,反倒多了些许凝重。
“现在,来说说是何人对武安侯下的毒手吧。”
果不其然,这暴君终于要朝他们发难了。
“陛下,定是肃将军对武安侯怀恨在心,故而暗下毒手!”
三皇子仍旧咬定肃将军不松口,言之凿凿的模样,跟他亲眼所见一样。
竹猗蹙眉,她可没有耐心再听他们互相狗咬狗了,正欲甩出桌上的茶杯,让聒噪的三皇子好生冷静冷静,却又见五公主竟端着那盘成分不明的糕点吃了起来。
“陛下,楚楚也想知道,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,敢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