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可有好一些?”
“多亏了陛下仁慈,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昨儿已经能去院子里走走了。”
武安侯朝裴子初笑笑,自打他在宫里住下,哪怕没有多走动,也能经常听到裴公子的名字。
说他单纯和善,善解人意,能够镇得住陛下的暴躁脾气,也能捞得起陛下的海底针。
如若只是看这张不谙世事的脸,武安侯会觉得言过其实。
什么时候,以貌取人这件事,他竟也如此熟练了?
裴子初看出他突然的情绪低落,还以为他在太医院里憋坏了,于是嘴角上扬地真诚相邀,“世子,御花园的花开得极好,不如我们去放纸鸢啊!”
武安侯脸上的笑容僵了僵,“裴公子还是和陛下去吧,我这不争气的身子,恐怕会扫了你的兴致。”
“怎么会?还是说,世子有什么顾虑?”裴子初拧眉。
“实不相瞒,我自小便不能在阳光下久晒,也不能有过于激烈的运动,怕是不能和裴公子一道去放纸鸢了。”武安侯拒绝得彻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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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御花园边上有一座了望塔,我们可以去那里放纸鸢,只要把纸鸢绑在最高处的栏杆上,就可以不用晒太阳、也不用到处跑,就可以看着纸鸢飞得又高又远了!”
裴子初兴奋得手舞足蹈,他正好可以不知道公子去了哪里,站得高看得远,他要是站上了了望塔,应该能看到。
武安侯微微发怔,这裴公子的滥好心还真是让人有负担。
只要拒绝了,就像是他自己的问题。
“那……裴公子在外厅稍候,我换一身衣服便出来。”武安侯粉白的唇微微勾起,算是答应了。
“好,等你啊!”裴子初立马蹦跳着跑了出去。
片刻后,武安侯披着一身湖锦斗篷和裴子初上了了望塔。
这了望塔以前是宫人们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