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东西……”夏耘咽了咽口水,后退一步。
“啪!”裴子初一脚就将那青铜盒子踩在脚下,力气之大,甲板上都有了裂痕。
“松开,别踩死了。”
竹猗不赞同地看向裴子初,好好一个翩翩少年郎,怎生如此粗鲁?
裴子初抬眸,立马乖顺地缩回脚,还不忘俯身将那青铜盒子上缠着的海草鱼蟹给扒拉干净。
“公子,这盒子上锁了,我打不开。”
竹猗就着裴子初捧着青铜盒子的手看了看,难怪他打不开,拿玄门机关做锁,越发叫人想要探究这盒子里面的秘密。
“让你平时多琢磨些,这会儿就不会打不开机关锁了。”
竹猗叹了口气,并伸手弹掉裴子初头发上的海草,甩出去老远。
明明是被嫌弃了,裴子初却笑得分外灿烂,“公子教我啊!”
竹猗冷哼一声,纤长白净的玉骨手慢慢地拨弄那机关锁。
每解开一道暗扣,那海上的瘴雾便浓上一分。
等到完全解开那青铜盒子,裴子初迫不及待就凑上去想看清里面究竟为何物,却被竹猗按住了。
“咚”的一声,商船仿佛撞到了什么东西。
接下来是一连串的撞击,林副教头尽力护着武安侯,才勉强站稳。
还不等他们舒一口气,就看到海面上已经被一片青黑覆盖,正汹涌不断地向他们围过来。
“这,这是什么鬼东西啊?!”
夏耘几乎要被吓破了胆,双腿抖得跟筛子一般,用尽全身力气咬紧牙关,才没有晕过去。
“螭吻狎。”武安侯脸色泛白,却目光冷静地看着它们的靠近。
有古老传说记载,‘海中有鱼虬,尾似鸱,激浪即降雨’,是为螭吻,然而传说毕竟是传说,没有人亲眼所见,却有人以此为蓝本,暗中制造出这等龌龊东西,圈地以吓过往游人,故而有名螭吻狎。
竹猗重新将那青铜盒子锁了起来,并扔给裴子初。
这些脏东西怕是把他们当食物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