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耘有些担忧地看向武安侯,目光中的热忱犹带着对生的渴望。
“世子身子不适,最是容易被阴邪侵体,还是留在寺中最为稳妥。”
话音刚落,高丽郡主猛然转头,差点忘了这一茬儿。
“宁宇哥哥就在玉佛寺等我们回来。”
武安侯笑得毫无负担,“陛下说,多出门走走,呼吸呼吸新鲜空气,对长寿大有裨益。”
竹猗幽幽道:“郡主,怜香惜玉也得有个度,寡人要是回不来,世子横竖也是个死,不如一起啊。”
高丽郡主想骂人,但还是忍住了。
她心里清楚得很,在这暴君面前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可是没有半点好处。
应该说是全是坏处,她吃的亏已经够多了。
“既如此,那就请南梁国主准备准备,我们明日午时就下山。”
高丽郡主压低了声音,只是看了竹猗一眼,这事就算是定下了。
回到南厢房,裴子初给竹猗的手换药,力道大得像泄愤似的。
“这是寡人的手,不是茅坑里的石头。”
裴子初一愣,闷闷道:“公子,你说你趟这趟浑水做什么?那郡主被人冤枉也就冤枉了,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……”
“寡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