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衣喜鬼几乎是贴在竹猗面前,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的动作。
眨眼之间,结界里就又出现了一抹白衣,不输陶家大少爷周身的那股煞气,甚至还有一股隐隐约约的魔息。
所以,这才是下了喜堂上灵堂的原因啊。
喜鬼,丧鬼都在陶府欢聚一堂,真是妙极,妙极。
红衣喜鬼愣愣地站在原地,看着近在眼前的白衣丧鬼,想靠近又不敢靠近,看得竹猗都替他们着急。
她拿着扇子狠命敲在桌上,“可摸可抱可打可杀,傻站着是能饱还是怎么着?”
含情脉脉的对视被打断,白衣丧鬼转身面向竹猗,看起来像活着一样,并不如红衣喜鬼那么阴森。
显然,他比红衣喜鬼厉害得多,是个狠角色。
当他对上竹猗那似笑非笑的眸时,双手合十,“阿弥陀佛,施主大德,伽罗拜谢。”
是啊,一切都反了。
新婚之夜死得是陶家大少爷,伽罗法师才是幸运地活下来的那一个。
竹猗理所应当地点头应承,兴味浓浓,“出家人不去往西方极乐,在一个小小的陶府憋屈着,有点给佛祖丢人啊。”
“什么?你是说,伽罗一直在陶府?他不是去玉佛寺了吗?”
红绸翻飞,红衣喜鬼倒是比白衣丧鬼还来的激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