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情花毒?”
竹猗半信半疑地念叨着,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这种脏东西。
之前她那不成器的护法也着过道,被曾经的相好抱着同归于尽的心差点弄死。
也是这听起来缠绵悱恻的情花毒。
护法是被自己救回来了,可那女子可就没那么幸运,人直接化成了一滩花肥,沤进了地里。
看着竹猗失神的模样,夏燕长公主以为她是怕了,笑得越发狰狞。
“对!就是情花毒!不然你以为他是怎么在王府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?为什么本宫迟迟不曾有所动作?只是没想到到头来……便宜了你。”
“不是你给他下得药吗?抱得美人归这件事儿,从来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,你?又算什么臭狗屎?”
“你还真是不掉棺材不落泪,死到临头还是那么让人讨厌!”
夏燕长公主抿紧双唇,内心的肮脏被这么明目张胆地挖出来,脸色难看得紧。
“怎么,被寡人说中,恼羞成怒了?怎么还咒人死呢……”
竹猗跳下窗台,脚下的花瓣铺的远了些。
这话要放在妖界放出来,可是要被众妖活活打死,捣成肉酱的。
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!
“长公主,寡人要是没死成,你是不是会很失望?”竹猗单纯地疑惑。
夏燕长公主看她的神情不像作假,当即便操起手边的长剑,不留一丝余地地直取竹猗的心窝。
“铮!”
带着十成十力道的剑尖刺破衣衫,便似遇到了铜墙铁壁般难以前进半分。
“呀,长公主好像没吃饭,姑且……再试一试?”
竹猗歪着脑袋,随手弹了弹戳在心口的剑尖,看似微末的力道却震得夏燕长公主虎口发麻,连剑都险些拿不稳。
将军连手中佩剑都拿不稳,说出去简直是奇耻大辱!
可,她奋力一击竟然无法伤这暴君分毫?!
这怎么可能?!
就算这暴君的武功已经化境,甚至是练就了金钟罩铁布衫,但看她那气定神闲的模样,分明没有运力阻挡,更像是长了一身铜筋铁骨,刀枪不入!
怎么可能……
思考过于专注,以至于她迟迟没有动作,可竹猗早就等得不耐烦了。
“不试?那就轮到寡人动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