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动这俩,只能拿这没眼力见儿的箫猗出气了。
一提起正事,荼风倒是将个人恩怨放在一旁,对裴子初扬了扬眉。
“入了水,就是摄政王的地界了,何不为陛下分忧?”
箫猗一遍看戏一边又忍不住想笑。
果然,论阴阳,裴子初还真不是荼风的对手。
哎呀呀,裴子初要是不出手,就是能力不济,出手吧,就是分内之事,反正里外不是人。
“公子,你想我去吗?”裴子初盯着竹猗,一脸认真,“公子若让我去,我便去。”
“去干嘛?送死?”竹猗一巴掌拍裂桌几又修复,“天还没塌呢,最该管这事儿的人还没说什么,你急什么?”
闻言,箫猗忍不住嘴角抽搐。
点她呢?
呵呵,她哪儿有那本事,赶紧把人带回南梁就跑路了,还管得了这什么雷暴?
妖域之内,忽地又是一阵恍如地震般的晃动,自地心深处传来,震颤着每一寸土地。
脚下的地面,仿佛被无形之力撕裂,寸寸开裂,裂痕纵横交错,犹如巨兽苏醒时的狰狞纹路,蔓延至目所能及之处。
箫猗与裴子初临危不乱,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各自施展手段,稳住身形。
箫猗身形轻盈一跃,足尖轻点,于裂缝间跳跃,如同踏波而行,那份从容不迫,尽显人皇之威。
裴子初则是双手微扬,周身流转起淡淡的灵光,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托举着他,使他稳稳立于地面,不为所动。
竹猗更是尤为从容。
她身形轻盈,一手拉着荼风,另一手轻轻一挥,周身便泛起一圈圈碧绿的灵光,如同荷叶托珠,将她与荼风稳稳托起,悬浮于半空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