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瑞再度一试，道：“大概就是初极狭，才通二人，复行数十步，豁然开朗……不对，也不算是豁然开朗，只是里面的空间看不见尽头。”

陈实扭头仔细想了想，手中能值凝聚成一条线，一直延伸进去。

一声冷哼响起，高瑞一掌切断那根探进洞中的线，将陈实护在身后道：“怎么了？有危险吗？”

陈实摆摆手，示意高瑞撤下身上的火焰，吐出一口淤血，道：“咳咳，没有危险，只是我一时有些震惊，慌了神，没有沉住气。”

“连你都被震住了？”高瑞开始对洞中之物来了兴趣，“里面究竟是什么？”

“能值，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，里面的是能值。”

然而按照他先前预料的惊讶声却并没有出现。

他现在看不见了，所以看不到高瑞脸上出现的波澜不惊。

“所以，里面可能会有一些我们从没见过的东西？那倒是来得不是时候了。”

“你不惊讶？”

“面对新事物时还是要冷静一下的，你不应该早就能做到了吗？”

“你啊，”陈实叹了口气，知道对方是在调侃自己，“不过里面确实没有任何生命迹象。”

“你打算进去？先说好，我没办法陪你，里面我是没法为你指路了。”

陈实摇摇头，道：“不，等你好些或者我眼睛好点后再去吧，反正你不急，我也没办法。”

“你不回去？”

陈实突然低下头，回忆起了才经历过的事情，道：“遇上点事，我不知道有没有走出来。”

“我之前也经历过这种事，跟你一样选择过逃避，可最后还是只能直面面对。”

“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？”

“大致清楚，”高瑞想起先前陈实那般神情，对他来说实在太过熟悉，“就像当年我找你闹情绪一样，后来我仔细揣摩过，确实有些失控了。”

“闹情绪？是那次……”陈实想起来了，那次高瑞找上他，因为他杀了高瑞的兄长，尽管是事出有因并且无可奈何，但结果不能改变，杀了就是杀了。

“我的老师死了，被三个八阶围杀，是因为，救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