橘政宗感觉到自己的某些地方已经因为濒临极限而抽搐,但就连这抽搐,也在被某种力量所压制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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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不杀,皆随尊愿。”
他的声音再无其余任何情绪,只剩寡淡至极的这一句,缓缓出口,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,身后之人根本不是能够交谈的疯子,不,不是疯子,是不能交谈的‘神’!正因为是‘神’!所以才无法交谈!他好像突然懂了。
最后的一句话,不过是乞命的挣扎
神应当是慈悲的,或者某时会是慈悲的,蝼蚁的祈求,神应当听见,即便神想要杀死蝼蚁,不过只是一瞬,
他只求那个‘某时’
“我想你误会我了,赫尔佐格博士。”
此时,那个声音恍若救赎的光芒般响起,
“我暂时是不会杀你的,至少是这个暂时以内是这样,当然,若是什么时候,我忽然想要杀你了,自然也会如同今晚一样,出现在你的身后,然后像这样,慢慢的,让你能够听到骨骼转动,与肌肉撕裂的声音......”
说着,放在后颈的手便应声动了起来,如同玩具般,将他的头缓缓向后旋转,
“好好地,捏个十几圈。”
“当然,如果那时,你仍活着,我还是会负责任的把你的头扭回去的。”
橘政宗已然再也说不出话了,在无数已然说不清位置的痛楚下,还能睁着眼,便是最后能做的事,
但他是庆幸的,因为他不用被杀了!‘神’说的,说他他暂时不用被杀了!
“时间过得可真快啊,夜也深了,有趣的游戏也该结束了。”
那声音似乎还打了个浅浅的哈欠,
“咱们抓紧时间,说点正事吧。”
那只放在后颈的手终于也停了下来,并且松开了他的后颈,只留下一个鲜红的手印,
橘政宗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,聚集了所有精神,他必须听清接下来的所有话!因为祂终于有想要的了,意味着这噩梦般的一切,终于即将结束了?!
“只是一个简单地问题而已,赫尔佐格博士,别紧张。”
话语落下,而橘政宗的脑袋里却突然如同被一层迷雾笼罩住了,眼前满是迷茫,恍若一片只剩蔚蓝的天地,
往上看是海,往下看是云,而他漂浮在死亡般的寂静之中
奋力试图将雾气移开,却才想起自己的双手都已然再无一丝力气,
奇怪的是,很快,这雾气倒也散了
他还以为自己会就此昏睡过去,
不,
他正渴望着就此昏睡过去
“好了,赫尔佐格博士,你回答得很好。”
回答得很好?
原来自己是在说着话吗,他还以为自己是要睡着了
当橘政宗这时再次将眼睛睁开,他已然转了个方向,而面前......正站着一个人
如果,那真的是一个人的话。
祂站在那堵墙前,
那堵不知何时被整齐切开一个硕大口子的墙前,
风从口子里刮进来,伴随着雨与雷咆哮的声音,那件看不清颜色的风衣被吹得猎猎作响,而那个人笑着,橘政宗总觉着那个人是在笑着,即便他根本看不清那是张怎样的脸,怎样的表情,该如何去形容祂的样貌呢,他根本无法在脑海中找到任何词汇,但他就是看见,祂在笑着,祂一定是在笑着!
残忍的,冰冷的,鄙夷的,看着虫子般笑着!
祂缓缓地再度开口了,
“橘政宗,有这样一个人,过去,现在,与将来,都曾问过你:”
“在西伯利亚的寒流中,倒下的是谁,站立的是谁,谁在目送狗雪橇离去,谁在看着极光归来?”
橘政宗仰视着祂,麻木的回答道:
“冰......与,血。”
那个人,好像又笑了,这次是欣慰的笑着,看着他,笑着,
“美好的夜晚,不是吗?”
然后,那个人便消失了,好像飞走了,又好像是直接从墙边倒了下去,
但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橘政宗忽然发现自己终于能够动弹,他无力的向着身后的长桌倒去,同时也掀翻了长桌,
两个破损的面具亦随之落了下来,盖住了他的半张脸,
他静静看着那个口子,赤红色的雷给天空刻上疤痕,凄白的闪电则将那疤痕撕开展示给众人,然后又从撕开的口子里,掏出黑色的雨,
不知过了多久,他忽然慢慢笑了起来,并愈发歇斯底里,每一笑时,嘴里都不停涌出暗红色的血沫,
他发现,自己真是,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