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哥还想继续说,却被一旁的荼清清做了个手势打断,她似乎察觉到我身上似有似无的黯然神伤,才稍稍皱眉问我道:“那她还会回丽江吗?”
“应该不会了吧……”
我这话一出,荼清清表情有些暗淡:“是啊,我记得她在和我去大理的路上就说了:离开大理后,她说她要去一个有海的城市……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,大理才玩了一半,她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丽江,直到现在还在有意无意的往丽江跑。而这次离开她连招呼都没和我们打,想来她是应该是下定决心不会往回走了,并且收拾好了所有的准备,即将踏上那自由之旅了吧?”
听着荼清清的话,我猛然一颤,只瞬间便想起那个金光闪烁的傍晚……那天,我因为思念乐溪,给远在大理的她表达了“晓看天色暮看云”的念想,而她收到那条信息后立马回到了丽江,更是来到了我的身边。
原来,她是不止一次,在我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,最思念她的时候,为我暂时放下了离开的打算,我却浑然不知……
我在心里吐了口气,推着镇哥和江越往餐厅走去,还说道:“人生南北多歧路,她走了就走了吧……不说这个了,你们不是做了大餐吗?还等什么,开饭啊!”
……
所有人落座后,对着一桌饭菜,江越拿出了两瓶高档的红酒,由于图个喜庆的好兆头,就连两个女人都斟上了红酒,然后我们就在饭桌上,热闹的喝了起来。
镇哥他们的确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,有鱼有肉有虾,比起昨天晚上我吃的花生瓜子要好多了,可我却没有想喝酒的心思,倒是镇哥和江越,推杯换盏的,好不快活。
喝到一半的时候,我们又谈起昨天跨年的事情,镇哥抽着烟侃侃而谈道:“昨天我和清清不是上山采松露吗?我跟你们讲,我是三线小县城里长大的,也没少翻大山,但昨天那地完完全全就算一荒山,又陡又难走,关键是他丫的植被茂盛,草木众多,简直无从下脚!”
荼清清笑着说道:“是啊,这趟采松露之行,可以说是极为不容易呢!”
镇哥接着荼清清的话说道:“何止是不容易,可谓是极为凶险啊!”
宋妮疑惑道:“凶险?虽然镇哥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,但我听起来怎么总感觉你们在危言耸?你们不是一整个采摘队去采松露吗?那品种的松露只长在那山上,他们肯定不止去过一次,互相照应着哪有那么多凶险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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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还不信?”镇哥瞪着宋妮说道。
而后江越笑了笑,看着镇哥说道:“我曾经也去过采摘野生菌菇,但我其实也不大相信你形容的。”
镇哥见我们都不怎么相信,旋即较上了劲,他比比划划的讲了半天,只用了很多形容词来体现凶险,却始终没说这件事情的过程,这导致江越和宋妮话语间的意思,愈发觉得镇哥在夸大其词。
我瞥了一眼镇哥,然后说道:“你小子倒是讲过程啊,絮絮叨叨的说了个半天,实质性的内容没有半点。”
镇哥都快急眼了,但他似乎就是不想说过程,于是他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,最后像是泄气了似的一屁股坐回凳子上,然后叹气道:“算了,你们就当我放了个屁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