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语蛰离开了。
是我让她离开的,对于这个姑娘的真心,我无言作答,更是无法作答。
镇哥回来了。
我和他沉默以对,我也能时常察觉到他神情里的蛛丝马迹,知道这些沉默都来自于为我感到的遗憾。
我再次目视了许久挂在墙上的时钟,在某一刻再也忍不住的对镇哥比划了起来,他见我如此激动,慌忙问我怎么了。
我在本子上写下:“我想去杭州。”
镇哥看过之后毅然决然的拒绝:“不行,你这个状态怎么去的了?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好好休养,这样才能康复。”
我再次写道:“我没有办法了,我知道我没有办法做到一个人去,所以只有你能帮我了……”
“不行,这事没得商量!”
镇哥的样子太过干脆,我着急的写着,就连字的笔画都显得格外缭乱:“我真的真的特别想去一趟杭州,乐溪的爷爷有生命危险,我得去陪她,我怕她崩溃!”
镇哥斜睨我,回道:“她爷爷有生命危险,难道你就没有吗?你可是整整昏迷了四天五夜,急救室里抢救都用了3天!可她有来过一个电话吗?倒是你,一直跟她联系的举动我都看在眼里,那天晚上你他妈可是带着戒指准备去杭州的!”
我错乱不已,焦急的写道:“我不管她是怎么想的,我只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……我必须得去杭州,否则我会不能原谅自己的!”
文字太过苍白,镇哥无法体会到我的内心,他一个扭头回到自己的简易床上,任凭我怎么在本子上写下文字,他都不再理睬我。
我一阵沮丧,继而被深深的无力感包围,我终于滚动那稍微动弹就疼痛不已的喉咙,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嘶喊:“求求你……求求你!”
镇哥被我的声音撬动,他不忍心的看着我,却依旧没有说话给我答案。
见此情景,我挣扎的从床上爬起,一个“扑通”就要往地上跪去,镇哥于一瞬间骇然,电光火石的抱住了我,然后用着沉痛无比的声音说道:“你这又是何苦呢?”
我被他扶回床上,露出了灿烂的笑容:“我不苦……你帮我。”
镇哥的神色慢慢发生了变化,许久之后他一声长叹,紧紧注视着我回道:“谁让你是我兄弟呢?明知不可为,但我依然肯为你疯狂一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