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着村子的石板路缓缓前行,我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,他们向我投来亲切的问候,我也以沉稳的态度回应着他们,最终我踏入了云间居的大门。
这里早就住进了新的租客,其中一名二十三岁上下,留着寸头的男人与我攀谈了几句,他说云间居现在住有三男四女,都跟他差不多年纪。
我则回应:你们现在可比我当初住的时候热闹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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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腼腆的笑了笑,而我却仿佛见证了一段新故事的即将开启。
我们聊的时候,恰巧碰上了左川这个客栈老板带了新租客进来,我笑着对他说道:“川哥,这块都快要拆迁了,你不安心当个拆一代,怎么还这么卖力经营客栈呢?”
左川看见我时有些意外,随即给我递一支烟,我摆摆手后,他才自顾自点上,说道:“早就听说这个政策了,这挨家挨户的去谈拆迁款,还有各方面的工作和沟通什么的,起码还得不少时间才能开工呢。”
说到这里,他深深吸了口烟,感慨道:“我在这儿开民宿开了快十年,见过形形色色的人,也见过这些人身上的一些故事……如今这块地方就要拆了,说到底还是有些舍不得,不知道等时过境迁,物是人非之后,我这十年来的租客,有几个会记得我这个老板,还有他们曾经在这几个客栈留下的足迹与故事……”
他这样一说,弄得我也有些怅然了,我在一阵默然之后,对他问道:“川哥,村子都快拆了,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,你看这时候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吧?”
“你是想问,我为什么讨厌文青病,却会弹吉他吧?”
“对头。”
左川面露回忆之色,许久说道:“十年前吧,我没做民宿的时候,因为环境影响,我也有一颗心浮气躁的心,成天抱着吉他做不切实际的梦却不肯脚踏实地,我的母亲就在我这种堕落的思想里带着疾病郁郁而终,到死都在念叨:川儿,你一定要好好做人!至亲的离世让我幡然醒悟,我不应该再这么沉沦下去了……于是,我痛改前非,努力存了一笔钱,改造了母亲唯一留给我的老房子,那时候条件不足,民宿只能算寒酸,但后来我的民宿生意越做越大,也算有点出息了吧,三年前便改造了最初始的那家民宿,也就是这间云间居……”
我有些郑重的点点头,却恍惚了起来,原来这就是他讨厌文青病的原因,以及云间居的由来……
两年前,这个男人从丽江站把我和镇哥带到了这间云间居,我的人生便从那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如今我是感激他的,但当初我并不是特别待见他,因为他言语有明确讨厌我的迹象,他说我丧,做人太颓,不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