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刚虽然长大了,但是在我眼里他永远是个小孩。离婚是需要双方在场的,要是周橙跑了我儿子盯着这张结婚证,怎么找下一个。
简短聊完,火车就行驶到站台点,儿子要走了。
我心里想着一堆话交待他,嘴里还没说出来几句儿子一家就坐上了火车。
这一去,再见到儿子是在五年后,我和丈夫去到深圳,来到这里上了大学,我体会到了高等水平学习环境,改变了重男轻女的想法。
这里是老年大学,学校里老太太包括我这岁数的女妇人都有很多,和她们交谈我解开了很多年自己没想通的事情。
我已经间接的变成了另一个父亲,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画面,我不想成为他。
看到他出轨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渴望父爱。
我知道的我再争取再讨好父亲在他眼里还是比不过儿子来的重要。
在这里,我感受到了平等的对待,接受了自己,也释然了很多。
我这一生年幼时瞧不起母亲,恨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作为,现在我明白了母亲也许对父亲心早就死了,所以不在意父亲也不想管他的任何事。
在那个年代农村里一般男人地位很高,女人都是这样,母亲没有指得上娘家人帮着,一个弱女人,默默把我这个拖油瓶费劲全力送着去学校接受教育读书,逃开封闭村子里去城市能有份糊口工作。
让我不至于嫁给像父亲一样的男人,就是尽了她人生最大的努力。
我不该看不起她,反而应该感谢她,没有她的支持我恐怕不会在老年时,能有机会去到深圳这座城市,读老年大学。
妈妈的每一次沉默,每一次隐忍,都是对伤痛的妥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