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堂上此刻是一片寂静,都在等着李凤青梳理这整个故事的脉络。
“他今日是一口饭也没吃,而我是因为以往家中我只能喝上一碗粥,窝窝头一般也都没有我的份。不然,此刻我只怕是也和阿爹阿娘一般……”
李凤青后怕的说道。
“你撒谎!你放屁!我没有,那肉包子是你自己突然要给我买的,我就说你怎么突然那么好心~原来是想污蔑我——!”
“安静”
“威武~”
“公堂之上不得喧哗!”
此时一名衙差走向上首,小声的说着什么。
县官即刻下令:“叫医者过来!”
“诺。”
望向下首的两人,知县这才说道:“是与不是,验过便知晓了!”
“给我押住他们——”
医者这才上堂,身侧之人手中还端着两碗清水,让两人将手都各自在清水中过了几遍后,仔细观察了一番水的色泽,紧接着戴上缝制的手套从木匣中拿出两只兔子。
给兔子喂上碗中的水,不出几息,两只兔子均口吐白沫而亡……
“回禀大人!方才仵作验尸之时查出三人均死于毒发身亡,解剖了三人的尸体。从三人的胃腹中发现了钩吻
——这钩吻可做外敷之药,有去瘀止痛,破积拔毒,杀虫止痒等功效。但却不能内服,若内服过多,可夺他人性命。
其色泽与槐花的色泽也极其相近,但形状却极易分辨!”
知县这回是听懂了,极易分辨……李凤青手中沾毒是因为做了饭食的缘故。
可李大宝呢?
在家中受宠,这些琐碎的杂事自然无需其动手,手中何来的钩吻汁液?
“李大宝,你小小年纪便敢毒害亲生父母,该当何罪——!说!是什么让你对一向疼爱自己的父母下如此狠手。”
知县看着眼前才十岁的小孩,直感觉后背发凉……
这孩子装相竟装得如此之好,让他这个办案多年之人竟未怀疑过。
办案这么多年来,如此骇人听闻以子杀父之事——还是他生平办案第一次碰到!
“我没有,不是我杀的!是李盼弟,是李盼弟怀恨在心杀了阿爹阿娘,还有阿嬷。”
不待县官发话,李凤青便先发制人,眼泪说来就来:“明明就是你!你不但想杀了阿爹阿娘,还想倒打一耙栽赃于我,你当我是傻子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