戈蔷护送着陈徽玉回了丞相府,才进府王氏便怒气冲冲的走上前给了陈徽玉一巴掌。
“你妹妹还没找到呢,你怎么能把告示撤下来!”
陈徽玉本就昏昏沉沉的,被这一巴掌打得是晕头转向。
戈蔷看着却不敢上前,若是他人自己当然早就出手了,可这人是丞相的母亲,她若是出手,万一事后丞相大人心生不满,难免会影响自己和妹妹的仕途……
陈徽玉此时却没办法和对方计较太多,只得强忍着身上的不适,对戈蔷说道:“把她给我关起来!”
说完后这句话后只觉得眼冒金星,站在原地摇晃了下脑袋只想要让自己现在清醒点。
戈蔷神色惊诧的望向陈徽玉,一时不知该作何安排!小月却是有些生气不满的看向众人:“你们是蠢的吗?没听到大人的吩咐不成!”
一旁的女侍卫们这才上前按住王氏,王氏明显被陈徽玉此时的状态给吓到了,看着对方明显不对劲的模样,却并没有将这症状当回事反而还斥责道:“你好大的官威啊?竟然敢囚禁自己的母亲,你个白眼狼~”
“你当你做了丞相又有什么了不起的,还不是要靠着你舅舅家的势,待日后你没有亲人扶持又能走多远,蠢货!”
“没有我的命令,不准放她出来。”
听到王氏的指责,陈徽玉并不理会,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,等自己睡醒了定要将这一切都好好做一个清理!
“回院。”
……
“你要我说你什么好?有一个为你奉养天年的女儿不好吗!你非得和她闹得死去活来,这又是何必呢?”
李翠莲看着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的王氏,着实是十分不解。
可看着眼前好友自从自己进门后一言不发的模样,李翠莲蓦然间明了对方为何会这副模样,语气加重恨恨得说道:“在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便是我!
可自从长大后我回回见你心中便像是堵了一块石头般,抬起来心脏处会泵血!可若是继续放下去却又不堪重负——我每天都难受得想死!”
王氏背对着李翠莲,听到对方这话,只觉得心中寒凉,可也只是语气平静的问道:“你什么意思……?”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听到这内涵自己的话,王氏终于忍不了了,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对着李翠莲,眼神冷冷居高临下的望向李翠莲:“你就是恨我当初走了,没救你出泥潭。
你恨就恨,又何必装的那般虚伪!看着便可笑至极。”
听到自己儿时好友说出的这话,李翠莲仿佛是被人狠狠地在心口扎上一刀。
“我虚伪!你从何处看出我虚伪?”
李翠莲看着眼前的王氏,说出的话却是一句比一句扎心:“儿时去县令府做客时,我还是琼华县李员外之女李翠莲,而你也不是如今的王氏,一品诰命夫人,你是那王县令的女儿王昕月!
可如今,你看看你自己,活得还像个人吗?”
王氏却冷笑着说道:“对啊,当初的你是李员外之女,可而今的你呢?”
听到这话,李翠莲只是面无表情深深地看了王氏一眼后,一言不发的转身便走。
“你给我停下,你要去哪!你还有地方可去吗?”
“我去哪都不干你的事,我也不在这碍诰命夫人您的眼了
不过”
李翠莲话说一半,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般回首望向王氏:“你真的只是担心你女儿吗?
还是你借你二女儿的事在向你大女儿立威呢~”
王氏立马呵斥道:“你胡说些什么?”
听到王氏这解释的话,李翠莲却是站在原地笑得乐不可支,不可自拔 。
“我胡说?我不是和你说过吗,最了解你的人是我。
我从小到大没有过相交甚好的朋友,只因她们都觉得我是个怪胎,我喜欢的东西她们不喜欢——于是便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,我原本以为你和她们不一样来着,如今看来,原来都是一路人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