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不言?”
莫元宣语气淡淡,却压迫感十足。
心中也只觉得有些失望,这些学子才初入官场,却不见一丝少年气慨,生怕担责,说不失望也是假的!
正当众人还在心中踌躇之时,李凤青却一脸就义般的表情走上前:“圣上,草民认为不该增收,不但不该增收,还应当安抚各地的灾民和流民,让那些富户捐赠救济于这些灾民。”
听到这话莫元宣盯着李凤青,见对方神情紧张,手更是不自觉的颤抖,可谓是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——
“你们几个呢?对此事有何见解!”
见有人开路,林锁言也拱了拱手回答道:“草民觉得不妥,虽说草民也是贫苦人家出生,可若是换位思考,也知道此事行不通!
那些富贵人家也不是一朝便能得取这累世的财富,那也是先祖一辈一辈的累积下来的,若是想让他们大出血,难保他们不会做出什么偏激之事——。”
洛明辉听着这话却不认同:“没有国何来家,他们享受了这盛世,自然也要承担这乱世之责!若是不服,便将其打服!还有这些流民,若是不严加管教,让其服从,早晚会酿成大祸。”
李凤青嗤笑一声,这声音落在殿内众人耳中格外响亮。
“管教?
你该如何管教?全杀了吗!”
听着李凤青嘲讽的语气,洛明辉想要斥责对方的无理,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,神情忌惮的望向上首面无表情的陈徽玉,这才开口道:“那你有何见解?”
“兔子在面临绝境之时都会反咬一口,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了。”
李凤青先是反驳,见对方一脸不爽却又碍于丞相不敢反驳自己的模样,李凤青继而说出自己的想法:“你和我们同为域城学子,也是平民出生,可这行事举止却是堪比那村中的地主老财,一朝得势就忘了本,你比之那些地主老财又能好到哪里去!
这世间的权贵能有多少,而为了生活汲汲营营的普通人又有多少?世人都不傻,能活在这世间自有他们各自的处世之道,你都不留后路想要逼死于他们,难不成以为他们会选择逆来顺受忍让你这种种举动不成?到那时再来个陈胜吴广之流,蒙古和南蛮那边举兵来袭,谁能守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