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总是不等人的,转眼间将近半年时间就过去了,冬季已经来临,大街小巷缠绕着红色的物品,是了,还有几天就接近年关了。
半年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,只是景胜凤岚两国的战争,自从打响之后,就一直未曾停止。
司徒锦玉已经居住在渊泽王府半余年了,景胜国的冬天比凤岚国的冬天温度稍微低下点,对于身体状态一向不是很好的司徒锦玉来说,这个冬天可是不太好过。
在渊泽王府内,司徒锦玉是负责照顾玉琼的人,在他的内心中,他如今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赎罪而已。
他总觉得亏欠她太多了,以至于那件事情都过了十几年,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,现如今这般能陪在她身边,已然是对他最好的救赎了。
清晨的空气中凝结了一层薄雾,院中的几棵腊梅已经开花了,干枯的草地上被铺了一层银霜。
不到辰时,天微微亮之际,奴仆们便已经三三两两的开始打扫了,这些都是要赶在主人醒来之前把这些收拾好的。
屋子里整夜都烧着炭火,即便是外面早已零下,里面仍是暖洋洋的。
司徒锦玉睡觉极浅,外面的奴仆蹑手蹑脚地开始打扫时,听到些许细微声响的他,就已然辗转醒来。
穿戴好之后,刚准备开门让人送进洗漱的用品时,入眼的便是迎着寒气大步走来的龙逸轩。
似乎每日将近辰时之际,他都会从渊泽王府的主殿移步到偏远的东厢房那里,去看一看玉琼,对她说些话语,然后再皱着眉头恋恋不舍的去上早朝。
而后上朝回来,亦或者处理完皇宫里的事情之后也会再来看她,同她诉说一些有趣,又或者无趣的话语,日日如此,简直比履行公事还要准时。
许是时间到了,龙逸轩不舍的抿了抿嘴,将握在掌心中玉琼的手放回棉被中,替她盖好被子,然后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。
窗外传来“扑棱扑楼”的声音,司徒锦玉移步到窗前,将窗户打开,窗户被打开的瞬间涌进了一些凉风,司徒将不远处玉琼房间的房门关好,才去理会那个停脚在窗台上的信鸽。
“咕咕~”乳白色的鸽子发出一声声的叫声,司徒锦玉嘴角含着笑容,将信鸽腿上系着的信取下,信中所写的内容平淡至极,是一句“天冷加衣,一切安好,勿念!”
又怎么会不想念呢?看着不大的纸条上简简单单的字语,司徒锦玉取了一只带锁的木箱,将手中的纸条展平,然后打开木箱,小心的放进去,锁好。
随后,拿出一些鸟食放于桌面,让信鸽吃些,再从一旁拿出笔墨纸砚,小巧的纸条上写着娟秀的两行字体。
“战国之乱,情非得已,远在天边心相系。”折好,系在信鸽的腿上,然后站在窗前,放飞了它。
他与凤玌飞鸽传书是经过龙逸轩默许的,当初凤玌只身一人来到渊泽王府死活要带司徒锦玉离开。
是司徒锦玉选择留下来的,而后龙逸轩也并未为难凤玌,让她自行离开,两人无论再怎么忙碌,也会三五天书信一封来述说对彼此的想念。
四个月前,摄政王龙逸轩与一名名叫玉琼的女子成婚,据说女子貌似天仙,却身有顽疾,自大婚之后,未曾一天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