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更半夜睡意朦胧之际,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,起身下床满身的怒火,眉头紧锁的开了房门,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,顿时清醒了大半。
再看那敲门人头脑全是完全的清醒了下来,一身白衣披头散发,脸上还带着醉酒的红晕,满身散发着难闻的酒味还带着不少的积雪,也不知在哪里喝成的这个模样,简直差劲极了,这种姿态跟露宿街头的醉鬼有什么区别?
雪花飘的一直不大,却也没停歇过,地上已经覆盖了软软的一层,凡栩衣着单薄,玉琼侧了侧身,让凡栩进屋。
步子蹒跚,东倒西歪,跌跌撞撞算是在黑暗中摸到了桌角稳住了身子,凡栩进入房中令原本温暖的房间灌了不少冷气,炭火都被风吹的似明似灭的。
连忙关紧了门,又燃着了蜡烛,亮了房间,玉琼打算认真的审视一下凡栩,她这个三师傅可不是一般的爱喝酒,酒量也十分的上佳,能够喝成这个鬼样,不晓得是喝干了几壶上好的烈酒。
倒了杯凉茶放在凡栩面前,凡栩连看都没看一眼,伸手在腰间摸索,摸出一酒袋,打开塞子就往嘴里灌。
玉琼冷目的看着她也不加以阻拦,就那样冷冷的看着,可能看的久了,凡栩也有所觉察了吧,将酒袋放置在桌面上,用那张已经醉的通红的脸,一个劲的冲着玉琼傻笑。
不用想也知道,她这是酒喝完了,要酒的,玉琼起身重重的叹了口气,“等我。”说着拿起衣架上的狐裘披风,系在身上就出了门。
踏在雪面上,脚下发出“咯吱,咯吱”的声音,一步步踏着雪走到后厨,头一次觉得郡主府那么的静悄悄,头一次觉得后厨距离她房间那么的远,头一次后悔她为什么要去后厨拿酒,头一次觉得她出来的时候应该多穿件衣服……
紧了紧身上的披风,拿了后厨的最烈的几壶酒,匆匆忙忙的回了自己的房间,外面天寒地冻的感觉一刻都待不下去了。
回到房间,凡栩正咬着那没有酒的酒袋死活的不松口,放下几壶,褪去身上的披风,凡栩伸手去抓面前的酒壶,玉琼怕她弄洒,阻止了她,倒了几杯。
刚开始还好,后来许是觉得杯子太小了吧,几杯过后,凡栩抱起酒壶就猛灌了起来,足足喝了三大壶之后才倒下,也许这就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吧。
玉琼本身倒是没喝多少,基本上是看着她喝,不说话一直喝酒,她心中自然是不好受的,喝醉了还好,不喝还不知道该怎么闹腾呢。
将凡栩搬到床上,玉琼伏在桌面上轻啄着杯子里的酒微叹,看凡栩这样,玉琼断定有些事凡栩是已经确定了,至于以后怎么做,就看凡栩醒来之后的决定了。
时光荏苒,那天晚上过后,凡栩清醒过便说要去找云清然问清楚,也似乎没打算跟任何人商量,只是与玉琼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离开风岚去了流云国。
府上无聊,出去更无聊,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,天泽夸下海口说的一个月为期限,已经过了一半,外面天气冷的很。
再加上面对那群猜忌的百姓,玉琼也实在没什么精力去摆平他们,这一来二往,就从凡栩离开之后在府上足不出户半月有余,闷啊!可也没办法啊!
与她相比,风若尘倒是略显自在,今个下棋,明个弹琴……一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模样,每天都不重样的玩法,最主要的他还不带上玉琼,这让玉琼无比的郁闷。
午膳过后,玉琼去寻风若尘,他正在庭园的莲花池里钓鱼,那叫一个闲情逸致啊!见到玉琼也不言语,玉琼问他,他也不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