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!什…….什么?”她刚刚听到了啥?耳朵坏了吗?还是脑子坏了?
风若尘低头一笑,那模样倒是十分含蓄,“流云国的狐狸为神兽,他为神子,你觉得这其中可有什么关联?”
玉琼抿了抿唇,“这……”难不成这古月是养狐狸的?
风若尘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又想偏了,咳了两声,对着玉琼笑道:“古月是流云国百年前的神子,自打多年前凤鄄死在他面前之后,这段记忆就被他自己封存了起来,只有在不清醒的时候他才会回忆起凤鄄来,而我也是在几十年前偶然听到他说出口的,当年也是醉酒下的的话语,与今日却大不相同,估计是看到了凤玌吧。”
玉琼眯了眯眼表示不理解,“这凤玑与凤鄄有什么关系?凤鄄不都是百年前的人了吗?你不要告诉我凤玌的是凤鄄的转世之类的话,我是不会信的。”
“非也。”风若尘摇了摇头,“凤玑并非是凤鄄的转世,却身上流着与凤鄄相同的血液,相貌也与凤鄄颇为相似罢了,她们是两个人。”
玉琼垂了垂眸,“连你都明白的事,为何古月前辈却看不透?”握紧了手掌,这一刻竟觉得古月有些可怜,不过这也算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。
风若尘叹了口气,“这大抵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,玉琼,有时候看的太清也并非是件好事。”
“我不懂,既然人活一世,为何不清醒的活着,像古月前辈据我猜测他少说也活了上百年了吧,为何还要这样折磨自己?明明可以放下,明明可以.…..”
后面的话她是说不下去了,她毕竟不是他,无法让他像她一样的行事。
“上百年如何?上千年又如何?”风若尘扬了扬苦涩的嘴角,“得到人人梦寐以求的无限生命,同时也具备了人人惧怕的孤单落寞,拥有无上的荣耀、无限的生命,却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,百年之后,所认识的人无一不是尘归尘土归土,而自己却像一个异类一样的活着,看遍这世间的沧海桑田,又得到了什么呢?”
风若尘伸手在空气中触摸着,最后却失落的收手,“无数次的相遇,相识,相知,相离,却始终没人相伴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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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凤鄄死后,古月他亲手将自己会痛的心剜了出来,伴随着对她的记忆一起埋入土中,那痛苦与记忆一同消失,他便不再是个完整的神子,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,一切的所作所为无心之失,为的不过是打消漫长岁月中的寂寥罢了。”
玉琼看风若尘说的十分有感触一般,玉琼动了恻隐之心,是啊!她又何尝不是呢?带着两世的记忆活在当下,有些同感,若是每生每世都保留着所有的记忆那才可怕,可怕到不敢相信,“你……也是这样吗?”玉琼看着风若尘的眼睛,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问他,只觉得他本应该也是如此,却不知为何他如今的身子却.…..
“或许是庆幸!”风若尘扬了扬嘴角,“没能成为他那样的人。”
玉琼只觉得心口处一阵揪心,“你与他本是同样之人。”
“是啊!”风若尘扬了扬头,“大抵是被神遗忘,或者诅咒的人吧。
他竟然觉得自己是被遗弃或诅咒的人,安慰道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下,“那他会一直这样活着吗?这样寂寥又无助的活着?”
“大概是吧!毕竟已经孤独的活了五百年了,也已经习惯了吧。”风若尘十分不在意的说着这种话。
他随意的说出这样的话,让玉琼开始沉思了,原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他了,现在看来其实不然,她一点都不了解他,一点也看不透他,他和古月的存在就像是游戏里在毫无防备下开了外挂的路人,一点都体验不到游戏的乐趣,只是一昧的前行,完全不用顾及后果,游戏会有情有理的为他们铺路,这样反而觉得他们才是才是被游戏摆布的人,无法完全脱身而去。
“那他还会记起凤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