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清清又打量了雪长岳一番,从雪长岳的脸上实在没看出他听出什么不该听的,总算放下些心,走了出去。
门又一次关上。
这回雪长岳在门后设了个禁制,然后又忐忑地等了好一会儿,才又一次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玉简,小声问:“……你都听到了吧?”
过了一会儿,玉简对面的秦柿柿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你别光嗯啊!”雪长岳急了,“你难道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吗?不仅弄来了虚空之洞,而且她还要复刻大比秘境发生过的事情!当时发生了什么?不就是那所谓的虚空之洞差点吞噬整个秘境吗!”
“秦清清要杀掉所有人!你也好,我也好,谁都是她的目标,都逃不掉!”
雪长岳越说越激动,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来。
“冷静,雪掌门。”
对面的语气依然冷静沉着,甚至还带着一点小俏皮。
“天还塌不下来,咱们至少还有六天的时间。我先去想点办法,你藏好我给你的玉简,咱们保持联系。”
“好,好吧。”
雪长岳说。他也只能这样说了。
他又想起秦清清刚才在提起玉简对面的人时表现出的癫狂,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问:“对了,你人在哪儿?”
“放心,已经不在你们宗门的地界儿了。”
秦柿柿道。
秦清清去而复返后说的那些疯话她也听到了。
当然了,如果就算没听见,她也不可能还天真地认为她跟秦清清之间还有什么姐妹之情,所以几乎是一从雪长岳的房间出来便离开了华清宗的驻地,此刻已经安全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。
那边的雪长岳见再也没有话说,呐呐了两声,终于关掉了玉简。
秦柿柿握着无声的玉简,陷入沉思。
她的神情远没有她的声音表现出的那样云淡风轻,面沉如水,仿佛穿透时空,直接目击到注定落下的雷暴。
她起身出门,去找凌霄子。
凌霄子和任心毅都没有休息,见秦柿柿来找连忙把她迎入房间,问她情况。
秦柿柿言简意赅地交代了自己从雪长岳那里得到的信息,都是得到屋中另外两人的阵阵抽气声。
任心毅整张脸都白了,喃喃道:“怪不得华清宗把咱们都叫来看玄天宗的人叫屈,这是要顺道把咱们都收拾了啊……师父!咱们不能等了,得赶紧想办法!”
凌霄子也嗯了一声,颔首捋须:“是极是极,我等必须快些行动。”
他想了一下道:“对于虚空之洞,老夫记得秦小友,你曾经用天雷对付过它,我们可以沿用此法。只是……”
凌霄子没有说下去,面色担忧地看着秦柿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