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太阳升上天空后,人们惊奇地发现,那光幕竟然又徐徐展开。
但这一次,那上面并没有各大掌门的身影,有的只有一只鸟笼,里头困着一只仙鹤。
那仙鹤看上去很疲倦,蜷缩在笼中,头插在羽翼下。
如果秦柿柿在,能一眼认出那就是她师父的仙鹤二筒,不知怎么的,竟然流落到了这里。
忽然,一枚粗壮的金色钢杵从笼子的缝隙间伸了进去,刺向那仙鹤。
本在休息的仙鹤被惊扰,惊恐地躲避,但这笼子限制了它的行动,那金色钢杵不容分说地向前推进,最终贯穿了仙鹤的羽翼。
仙鹤发出哀鸣,被光幕扩大,传遍四野。
鲜红的鲜血顺着钢杵和它的身体滴滴答答滑落,一滴又一滴,看着触目惊心。
无论是正阳城里还是各大宗门的人,只要在宗门福地附近,都看到了这一幕。
姜砚泉沉着脸,到华清宗驻地找雪长岳:“你们这又是在搞什么?”
“不干什么,提醒某些人而已。”
雪长岳按照秦清清交代的话说道。
姜砚泉当然不知道他被自己的徒弟挟持了,听他这么说差点笑出来:“雪掌门,此次咱们几大宗门齐聚在此处,为的是玄天宗查明真相。此事究竟是否为尊者所为还未可知。可我看雪掌门的样子,对真相貌似没有什么兴趣呀,打算就这样把人逼出来,赶尽杀绝吗?”
这话雪长岳难以回答。因为事实就是这样的。
而后即使姜砚泉几次三番的要求,雪长岳都没有同意将那仙鹤放下来,因为雪长岳承担不起因释放二筒而引起秦清清怀疑的风险。他自己也由此看清了自己的软弱,心中的苦涩快要从嘴角溢出来。
他向姜砚泉保证,绝对不会伤害到二筒的性命,而姜砚泉也确实很难因为一只仙鹤就与华清宗的掌门撕破脸,所以勉强接受了现状。
临离开前,姜砚泉对雪长岳正色道:“雪掌门,此事本与我青云宗没有太大关系,只是俗话说得好,人在做,天在看。你华清宗如此激进,日后小心受到反噬。”
言罢,他拂袖而去。
望着他的背影,雪长岳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苦涩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