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另一手递过来披风,平和的语气里暗藏不容拒绝:“把它拿着。”
花千骨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忍住,接过来反手就扔了,砰一声合上房门。
等她转身,才扔开的披风居然端端正正挂在架子上,桌上还多了个鎏金的暖手炉。
她眉头微拧,只当没看见,回了内室便脱衣躺下,一夜无梦。
次日一早,花千骨是被泥鳅一样乱拱的哼唧兽舔醒的。
她迷蒙中睁眼,一个白嫩嫩带点粉扑扑的大猪脑袋突然闯入视线,紧接着脸上一湿,她一摸全是口水。
花千骨心里大叫一声,立即恼了,坐起身想抓住它打屁股。
“哼唧!谁准你乱舔的!”
明明睡前关好了门,这口水泛滥的家伙是怎么溜进来的?
她咬牙切齿地追着它打,结果哼唧兽看似肉多笨拙,跑起步来却风火轮似的,这个拐角闪一下,那个角落缩一下,花千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,累得气喘吁吁,它却轻松无比地跳上桌,嚣张十足地仰着头哼哼唧唧。
那模样怎一个欠字了得。
好在,还是有人治得住它的。
白子画眼神看过去,前一秒还得意洋洋的小粉猪立马像被命运扼住了后脖颈,整只兽不受控制地飘起,头朝下脚朝上,一声讨饶还没说完就被旋风一样扔出去了。
白子画收回凉凉的视线,端着托盘进屋,依次取出白粥和小菜放到桌上,掀开青瓷盅的盖子,里面是一整盅褐色散发着苦味的汤药。
花千骨看了一眼就知道有多难喝。
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,手指一动变出一碟蜜饯,抬头看过来,温和地笑:
“这药是专门给你熬的,需早膳用完就服下,先过来用膳吧。”
花千骨不看他,转身进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