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你把我的脚包得都成粽子了,我待会儿怎么走路啊?”
这可是从师父的衣服上割下来的布料啊,又白又软又暖和,她是舍不得往地上的黑泥里踩的,也不舒服。
“不用走路,还是我背你。”
“那怎么行啊?手容易酸还累,不了不了,我还是光着脚吧,反正早就脏了。”
她说完就要弯下腰去解裹在脚上的白色布料。
白子画阻止了她,将人抓着咯吱窝架起来,明明他站在石头下面要矮一个头,可气势还是那么不容拒绝,花小骨话没出口就觉得自己被吃得死死的了。
“回去以后你帮我洗干净就好,现在先听话,好好裹着,不然这底下又湿又冷,光脚时间长了容易生病,你也不想师父为你担心吧?”
“可我舍不得把这么好的布料往泥巴里踩,好好的鲜花净插在牛粪上了……”
“嗯?‘鲜花插在牛粪上’是这么用的?”
花千骨嘟了嘟嘴:“哎呀我只是比喻下嘛,师父你就给我解了吧,还不知道走多久,一直背着我像什么事儿?”
“不行,布料而已,到时再换就是了,让你生病是万万不行的。”
看花千骨还想辩解,白子画立马补充道:“生病可是要喝药的,你想再喝半年的中药吗?这次可不给你果干蜜饯了。”
什么?喝中药不给蜜饯和果干!那怎么行?会苦死人的!
花千骨屈服了,看看被裹着的两只小脚,心里默默安慰:
布料啊布料,你们也听见了,不是我不想拯救你们于泥潭,是现实实在抗拒不来。待会儿要是一不小心把你们踩进泥巴里了可千万被怪我啊,这都是师父大人霸道压迫的,我也很无奈啊呜呜~
于是,休息毕,花千骨认命地再次趴回白子画背上,无聊的时候就玩他顺滑如水的头发,再时不时问几句没太大营养的话,白子画都一一耐心认真地回了。漆黑寂静的地下只有二人带着笑意的轻言絮语声,久久的温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