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不知,白子画一直隐身跟在她后面,见她“噗嗤”一声跳进一个比她还高的大雪堆里,差点就显出身形阻止了。
这丫头,他稍微不在她就释放天性了,玩雪就罢了,还玩得这么疯,冻着了怎么办?
他蹙起的眉一直没松过,目光忽而落到小骨头上,惊讶过后旋即笑了。
*
花千骨一直玩到天色渐晚才回去,到了洞口拍拍身上的雪,再把头发上的雪花清理掉,确定没问题后才小步小步走进去。
一抬头,白子画就坐在火堆边动作优雅地处理着刚抓的兔子,头都没抬。
“舍得回来了?”
花千骨尴尬一笑,就知道师父知道她玩雪的事儿了,不过她既然敢回来就没带怕的。他都没现身阻止,不就是默认?玩也玩了,现在收拾她也太晚了些。
蛮不在意地“昂”了一声,她大大方方坐去他边上,脱了手套把小手放在火堆边暖了暖,舒服地呼了口气。
白子画睨她一眼,忽然问道:“轩辕剑呢?”
她愣住,随即一副无辜至极的语气:“我不知道啊,没看到,估计出去玩了吧。”
她就往熊皮里钻了会儿,出来就不见了,这能怪谁?就算要她练剑也得有剑可用啊,轩辕剑自己跑的,师父可别想怪她偷懒。
白子画没再说话,弄好了兔肉分她一个,两个人各烤一只,一直到晚餐吃完他都没再提轩辕剑的事。花千骨觉得有些不对,却又说不出具体哪儿不对,看看师父正借着夜明珠在认真坐着看书,她翻来覆去睡不着,索性趴到他背上没话找话:
“师父,你还没和我说呢,这是什么地方啊,为什么总在下雪?”
之前听师父说过“霁雪涯”三个字,但她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听过这个地方,更遑论了解了。
唉,和师父比起来,她真的非一般无知诶。
白子画把她垂在书页上的长发轻轻拿开,又翻了一页,没什么情绪地答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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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师伯怕你控制不住轩辕剑伤及他人,就送你来了霁雪涯,这是靠近蛮荒的另一个苦寒之地,入口在东海之下,我们至少得在这儿待十年。”
“什么?!”
花千骨满脸不敢置信,半晌跑到白子画前面蹲下,托起他的脸看着她,小心翼翼又惊惧地问:
“师父你再说一次,我们要待多久?”
她没听错吧?
是她听错了吧。
白子画眼中划过一抹疼惜,合上书握住她的手拉进怀里,下巴在她发顶一下下轻蹭着,温声安慰:
“霁雪涯是上古神战里陨落下来的一块秘境,里面的禁制之多师父也未了解完全,但十年只是个大概数字,若之后能寻到其他出口,提前出去也是有可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