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绥佑应声,“快起来吧,褚小姐不必多礼,请坐。”
褚玉宁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,又极快的隐去。
“谢正君。”
褚玉宁没急着坐,从侍女铃儿手中接过一本泛黄卷边的册子。
“这古籍记录了北域奇门偏方,还望正君不要嫌弃。”
秦绥佑翻开略略看了个大概,嗯……书不错,还很珍贵,不过……
“这有些太珍贵了,拿去外面找那些识货的名医,少说些千两都是卖得的。”
直接送了这么一份大礼,看样子这位首辅千金有意同他交好,不过这份礼的重要程度是因人而异的。
褚玉宁不缓不急的道:“首辅府里无人学医,小女也看不大懂这些,拿回去也只能压箱底,不如送给您好让它发挥些用处。”
看样子褚玉宁是知道他给北堂琰疗伤的事了,秦绥佑从容淡定的道了声谢后将古籍先放在了桌子上,让褚玉宁落座。
随后秦绥佑道:“婚礼过后那么几日,我与褚小姐还是头一回见面呢。”
褚玉宁端坐着,同秦绥佑不偏不倚的对视。
“世子伤重昏迷,王妃又嘱咐了不必侍疾,小女只好待在院子里,免得徒增麻烦,但又想着总得认认人,便斗胆前来拜见。”
要按规矩来的话,认人这种流程,在安王妃还是当家主母的情况下,应是由她来主持,但前些日子因着秦绥佑要给北堂琰和北堂瑞疗伤治病的事,她就压根没想起来,而其他能提醒的,都因为秦绥佑而下意识的忽略了,以致现在安王府里可能还有许多人不认得世子侧妃。
秦绥佑浅笑道:“褚小姐说的这是哪里话,安王府又不是那些规矩森严到不容忍有人出来散步的地方,再说以我们现在的关系还是要不时走动的,免得传出去了,要惹外人非议道安王世子娶回来个善妒的男妻,竟是半分都容不下首辅家的千金了。”
“是小女的不是。”
褚玉宁垂眸道:“那日后小女自当按规矩请安,还请正君不要嫌弃小女叨扰才是。”
“请安就不必了,母妃都体恤不让我们日日去请安,我可不敢越过母妃,不然到时又要传出我目无尊长的谣言了,褚小姐自小身在邺京这方北乾最为贵重的地界,应该也知道人言可畏。”
饶是褚玉宁性子同气质一般清冷沉静,也因秦绥佑的话愣怔了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