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挟恩图报的人。”
拓拔樾这么说了一句,随后接着道:“我当初合并了北域众部之后,其实并没有要和北乾交锋的意思,北域物资实在匮乏,哪怕休养生息下来,普通人丢很难在常年冰雪之中活下来,没办法,只好到温暖一些的北乾借粮,但是北乾皇帝不给,说想要粮,就必须俯首称臣。”
说到这儿,拓拔樾面上浮起些愤怒。
“若是北乾当真是个厚待百姓的国度,哪怕顶着所有北域人的谴责我也会答应,但北乾的人就没有看得起我们的,只想要以我们为奴,你看看,就现在住的这个驿馆,都是最差的。”
“那你现在为何又要在大战之时,和北堂琰立下那样的赌约,现在又依规定到了邺京?”
拓拔樾情绪平静下来,道:“以前大部落的几个一直不服我,还要取而代之,这番我来这一趟,不知道又要乱成什么样子,北域现在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
“置之死地而后生,是个风险极易大过成果的法子。”
拓拔樾颔首,道:“这个我知道,不过这是北域最后的机会了,你知道吗,其实我当初和北堂琰定下的约定不止有现在被传出来的那个。”
“还有什么?”
“我阿爹其实原本是北域雪山最古老且隐秘的部落的后人,但是那个部落也因而太过不与外面接触到最后就只剩我阿爹一人,还要被其他部落的人驱逐。”
“阿爹临死前给了我一个那个部落最后的一件圣物,那件圣物会指引着我寻找能够破解北域死局之人,遇到北堂琰的时候,圣物有了反应,我以为那个人是他,就和他定下战败后,除了绝不和北乾再次交战,日后还会帮助他登到至高之位,只要他能善待北域众部。”
陆熙对这圣物有些好奇,便道:“能否将圣物给我看看?”
拓拔樾摇摇头,道:“我和圣物有特殊的感应,所以圣物被我藏在了雪山上,并没有随身带着。”
秦绥佑问:“照你所言,北堂琰其实并不是你真正要找的破局之人对吧?”
“没错,那个人其实是你。”
秦绥佑有些惊讶,随后又听拓拔樾道:“你救我是,我还未和圣物签订契约,直到前几日你作为接待使来接待我,我认出你的同时,也接受到了圣物更为确定的指示。”
闻言,秦绥佑缄默片刻,陆熙率先道:“料想除了佑佑,也不会是其他人了,先前以为北堂琰是,除了他本身的命格好之外,可能就是因为他和佑佑的命理是相关联的。”
拓拔樾看着侃侃而谈的陆熙,道:“我还以为你们不会信这些。”
陆熙一环手,骄傲道:“我可是行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