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知道呢……可怜我的恋之花,还没绽放就已经死了。”千代托腮看向窗外,十分惆怅。
“老阿是挺帅的,但已经是个大叔了啊。我知道你饿了,但你先别饿。”
“大叔哪里不好,大叔可比你的愣头青体贴多了。”千代转过来斜睨了理奈一眼,“又成熟又会照顾人,能懂你的全部小心思,完全省去了调教的步骤。”
理奈难以认同地左右摇了摇食指。
“千酱你啊,不要只看眼前好不好。想像一下,等你老了,但还能出远门,正在开心地和你的老姐妹,也就是我,一同逛街。这个时候,你的大叔打来了电话,‘老婆你在哪儿啊,我大在床上了,回来帮我收拾一下’,这你能忍?”
她越说越嫌弃,好像已经提前看到了千代悲惨的老年生活。
“噗哈哈哈哈——”千代在友人夸张的描述中笑得险些背过气去。
“不、不行,太恶了,奈奈你,这都是从哪儿——”
她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,怔怔地看向门口。而讲到兴头上的理奈,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,反而用着更夸张的语气讲道:
“而且啊,大叔那方面根本不行,蝌蚪的质量也在逐年下降。到时候要不上孩子,还会让你去做试管——”
千代在这时用力拽了拽她的衣角,面容僵硬地缓缓摇了摇头,示意她别再说下去了。
理奈也在这一瞬间,迟钝地意识到,整间教室不知何时,完全安静下来。
她原本不大的音量,也因为这一片阒寂,清晰地传到了在座所有学生的耳朵里。
“Ну, этот говорящий одноклассник, почему 6ы вам не перевести эту фра3у на русский я3ык(那么,这位爱发言的同学,不如把刚才那句话,翻译成俄文给大家听听吧)?”
流畅地道的俄语被一道温润的男音平淡道出。
不、不只是学生,连新来的俄国外教也听到了吗……!?
教室忽然安静下来,也是因为……?
她在心里暗叫着“完蛋”,不得不硬着头皮从座位上站起来,看向讲台的方向。
踏着传统日式校园铃声,优雅步入教室的,并不是千代随口编的什么伊万诺夫。
而是那位,她已经莫名其妙地见过两次的家伙。
——小路川青。
“……черт по6ери(该死的).”
难以理解现状的理奈,头一回在课堂上说出了如此标准的俄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