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般来说,为情困扰居多,我猜的对不对?”
“情也分很多种。”
“什么?真看不出来。”
“都说了你要窥见我的灵魂。”
“那要相处,要很多年才能做到。”
张在低头思考了几秒,不以为然。
“其实也不要,两年就可以。”
“冒昧地问一句,那两年是在你的青春时期吗?”
“当然,我只存在于青春时期。”
“也许你说的不贴切,那是你的最后两年?”
“主观上来说,是的。”
“好吧,我发现那一句话是不适合你。”
“怎么又不适合了?”
“隆冬还没来,你就死掉了,和夏天一起埋葬。”
那个夏天,死了两个人。他想说,但没有说出来。
张在说:“你把它讲成故事给我听,我猜你一定会说错。”
摄影师问:“你会难过吗?”
“已经习惯了。”
你会难过吗?
已经习惯了。
摄影师讲的故事不能说是大相径庭,却也不能说别无二致,张在仔细听完后回答:“这是个悲伤的故事,但显然不是我的。我的故事里主角都是男孩。”
不出意外摄影师说:“因为它是我的。”
“是吗?一点也不像。”
“为什么这样觉得?”
“因为,感觉你活得很好。”
“你不也活得很好?”
张在怎么样也不觉得自己活得够好,“有吗?”
“挺好的。”
“我们很不一样。”
“怎么不一样?”
“公平起见,我是不是应该说出我的故事?”
“你可别,我没这么说,你的一定更悲伤,这个世界,对同性爱情还是不太友好。”
“有吗?我所讨厌的并不是世界的这一面。但我也不知道身边人是否能接受,因为我们没在一起,也没迈出那一步,我甚至到现在,依旧没有找到答案。”
摄影师随口提建议,毕竟这是他最后自己用的办法,“你应该去他家找找,或者去学校老师那问问,也许就有答案了。”
“我做的当然不止这些,但什么也没有。”
“他怎么样?”
“我妈妈除外,世上没有比他再好的人了。”
“你们接吻了吗?”
“甚至没来得及见面。”
“有照片吗?”
“有,我给你找找,在我包里。”
那张照片背后是密密麻麻的字迹,张在没在意,摄影师也没提。
“他喜欢你。”
“是吗?我看着照片,也总是这样想。”
“你信我。”
“你要劝我往前面走,就应该说他恨我。”
“他恨你。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
“你看,你自己都脱口而出不相信,你会信我?你还是别总是看,不看不想起,随着时间流逝,说不定哪一天就忘了。”
“那可不行,我说过会一辈子记得他。”
“一辈子?那你要活久一点。”
“只有一辈子吗?你怎么确定的,两辈子也不一定呢。”
“就一辈子吧,我们只约定记住对方一辈子。”
“也许下辈子很好。”
“会在一起吗?”
“至少可以到接吻那一步。”
“那可远远不够。”
“你要的还挺多,也许你们不认识,因为你也说了,你们只记住对方一辈子。”
“不认识也行,他活着就好。”
“可以不见面吗?你很矛盾,接吻不够却又说不见面也行。”
“那我改掉,我要我们相遇。”
“只是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