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怀吟有点喘着气,说话也是一贯地急切,虽然只有一句。
徐西淮把放在他腰间的手掰开,柔软睡衣布料比昨天西装更加丝滑,烫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。
“你手给我放开!庄怀吟你是不是有病啊?!几次三番来我面前发疯??!”
徐西淮气不打一处来,控制不住自己又扇了他一巴掌。
他分不清庄怀吟眼睛红肿是自己打的还是要流泪,他只确定左右不对等的红来自自己。
庄怀吟推拉着他碰到墙壁,靠近徐西淮去碰他的唇。
将要落下时徐西淮转了头,庄怀吟亲在他脸颊上,徐西淮觉得今晚他是不会被热水烫死了,他会被庄怀吟这个“导热体”导晕过去。
徐西淮远离墙壁,用全部力气把庄怀吟推出去。
在庄怀吟马上要往后退时他已经双腿勾住徐西淮的腰,两只手圈住他的脖颈放在后脑勺,脑袋主动靠近胡乱在他脸上亲吻。
在庄怀吟再一次游离地寻找徐西淮的嘴唇时,徐西淮碰到他的下巴,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。
他一只手很用力掐住庄怀吟勾着自己的大腿肉,直到维持第三秒时庄怀吟终于坚持不住,徐西淮脖子、腰间和小腹上所有的触感消失,庄怀吟“斯哈”一声,瘫倒在地上。
地上的人还是刚才抵在门上定定看着自己的眼神,下巴上鲜红的血顺着脖子浸染他的前襟,徐西淮想这哪是流浪狗,这是没主人要的疯狗。
“你滚!”
庄怀吟用手背擦去下巴上出血的地方,快要凝固的血珠被他擦在别处,一抹抹与他有点潮红的脸显得对比鲜明,他想奋力站起,但快要站起时又瘫软下去。
八成被掐的那块已经出现了淤青。
“我想和你做。”
庄怀吟说出口时自己也吓了一跳,倒不是因为内容,而是太过于沙哑。他眼神没再像刚才定定盯着,只是过于明亮地仰着头看徐西淮的眼睛。
徐西淮垂下眼睑看着地上的人,心想疯狗还是没乱发情的母狗形容贴切。
“声音都哑了,到床上你还喊得出来么?”
他居高临下冰冷地开口,此刻房间里也没所谓的温暖,站在大门口吹冷风也比现在这样对峙来得舒服。
“我能。”
他声音实在不好,说不太出话来。
“腿都走不利索,到床上你动得了么?”
徐西淮像站在高峰睥睨一切的登山者,庄怀吟莫名想起的是某一天在古城里游玩拍照时他摆的姿势,油纸伞把天空遮住,庄怀吟觉得他撑起一片天,不是什么登山者,是他的神明。
徐西淮当然想不到什么睥睨一切,他明明是不得安心的受刑者。
闹剧就这样结束吧,今天依旧很累,折腾这么久,明天还要准时起来就诊、做手术,甚至还要处理难搞的医患关系。
“要么去次卧睡,要么滚去睡大街。”
徐西淮边说边去自己房间。
后面传来庄怀吟最后的质问:“0607是什么意思?”
徐西淮脚步停顿,没理,到房间关上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