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怀吟就这样聊了一会儿,没看见徐西淮下楼,倒看到有女人从楼下上来,声音很大,由于人多的原因,听得聒噪不行。
这些人护士是见过的,就是病人的家属,好巧不巧,让庄怀吟给遇上了。
护士指着前方:“哎你看,那就是家属,都中午了还来闹,饭都不让人吃。”护士微微歪头,向庄怀吟指着不远处的人。
来的人三四十岁的样子,是老人的子女,有护士拦,但没什么用。
“让我进去!这就是你们医院,没有一点说法?我爸死了没有一点解释?赔钱!”
大妈张牙舞爪,唾沫星子都要吐出来。争着往这边走,来徐西淮办公室的方向。
护士尽力拦着:“阿姨你得讲道理啊,我们说法给的不能再明了,老人送来医院的情况你们做子女的也有数的啊?怎么这么不讲理呢?都闹了几次了。”
“说的好听,我送来好好的,多大点事,怎么做个手术人就没了呢?还不是你们医院的原因??”
脸上装得要多伤心有多伤心,接着使劲在流眼泪,带着无理的哭腔。
“哎呀,我爸怎么命这么苦啊,人好好的怎么就没了呢,怎么这么就这样了啊?”
护士拦不太住:“你要讲理啊,您爸爸送进医院时情况就很不好了,手术有风险也说了的,您也签字了,这样来闹是没理的。”
“人做个手术就没了,医院本来就有责任,赔点钱怎么了?你别在这说,把手术的医生叫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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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怀吟实在看不下去了,这都是些什么歪理。他走过去,说:“大妈你很懂啊?你爸什么情况心里没点数?没理还闹,医生好欺负是吗?”
“你是谁啊在这说?”
徐西淮刚好下楼看到这个局面,他走过这边来,大妈看到是主治医生就要冲过去大骂。她被庄怀吟拦住,嘴上依旧说个不停。
“就是你,就是这个医生,好端端的人就没了,你有责任!”
徐西淮手扶着额头,这情况见过太多次了,他无奈叹气,非常不想管,解释了跟没解释一样,可总要有人应付。
“怎么说话的你?医生尽力了救不过来有什么办法?你在说些什么东西?”
庄怀吟加大声音,激动地回怼。
徐西淮走近,把庄怀吟拉到后面,自己向前交谈。
“您冷静,来了这么多次也是辛苦您了,我已客观解释,来龙去脉说了不止一遍,您还要闹些什么?”
“可我爸怎么就没了呢?”
“您父亲送来时情况已非常不好,在手术前也强调手术风险非常大,不手术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希望,为什么您就是不理解呢?”
徐西淮已经是压着肚子里的火了,换个情绪不怎么稳定的人就不好说话地回怼过去了,这样天天来闹,实在让人受不了。
“医院就是要赔钱!”
“您父亲急性脑梗死,血管异常造成大脑动脉狭窄与堵塞,且本来就有高血压病,原本身体就不太好,腿脚不利索,事发突然,对于没抢救过来感到非常抱歉。”
旁边的护士识趣,在家属来时去找了主任,主任来时解决了问题,他知道徐西淮因为这个累了好一阵,自己也看不过去。
“徐医生你别管这事儿了,真把你累坏了,先去吃饭吧,今天怎么样都给解决了。”
徐西淮回到办公室,庄怀吟在后面跟着,也进去了。
“西淮你别听人家乱说话,没理还说的这么好听,我真想两个巴掌扇过去,这都是什么人啊?”
徐西淮坐在位子上,看些什么资料嘴上问着:“你掺和干什么?”
庄怀吟语气里理所当然,“我看不过去啊,还不能抱不平?”
“没你的事。”
徐西淮抬头看庄怀吟,庄怀吟站在旁边。